第52章(第1 / 2页)
周体仁原是北平警备司令,1949年1月31日随傅作义将军起义后,9月底却悄然到昆明,住进他的好友、卢汉内弟龙泽汇家。开始,他守口如瓶,推说想家乡才回云南来的,后来他摸清卢汉也准备起义后,才对龙泽江说:“朱德和叶剑英以前都在云南上过讲武堂,他们对云南十分关心,特地叫我来对你们传达此意,并介绍北平起义的经过。”随后,龙泽汇把他引见给卢汉,多次商谈起义的事。之后,周体仁又奉卢汉之命去谒见叶剑英,叶剑英很高兴地接见了他,并告诉他陈庚司令员和宋任穷政委所率领的第四兵团,已进军到南宁,要他赶快随军前往,并立即派人送他到南宁,随陈、宋大军入滇。
与此同时,蒋介石在加紧阴谋活动,仍想在成都、西康、云南作最后的挣扎。他一面命其嫡系部队胡宗南残部开进滇西,一面电召余程万到成都面授机宜,并任命余程万为兵团司令,以扩充26军的势力,还开始以昆明机场作转运站,运送主要人员和重要物资到海南岛。特务们更与26军和第8军连成一气,进行妨碍起义的种种活动。
其时卢汉在昆明,拥有两个军,一个是第93军,军长龙泽汇,是卢汉的小舅子(卢汉老婆是龙泽清),国民党中央军校第八期毕业。以前是第93军第22师师长,参加过东北四平街战事,在义县升为副军长。国民党军败走东北前,龙泽汇还在南京,故未随卢浚泉,盛家兴被俘。回云南又任保安第3旅旅长,拱卫昆明附近。另一个军,则是余建勋的第74军。余也是云南人,原是云南保安第2旅旅长,一向在滇西保山、大理、永平一带。这两个军,前者是保安部的底子,后者也是由第184师渗杂地方团队组成。
12月6日晚11时,卢汉召集了一次紧急会议,出席的有杨文清、马锳、饵晓清和龙泽汇一共5人,商询起义的准备情况。卢汉说:“时机是紧急了,如等解放大军到威宁、盘县一带,我们才起义,那就太迟而没有价值了!”与会者听后,知道起义的时机已经来临,心情非常激动。但这时卢汉的主力部队之一余建勋的74军还远在大理、保山一带,而龙泽汇93军所部的陇生文师又在剑川、鹤庆,在昆明的部队只有张中汉和张秉昌两个师,力量是很薄弱的。最后商定,要用一切手段立刻把余建勋军和陇生文师赶运昆明。会议开到7日凌晨6点方散。
卜发表这些看法后没几天的一个下午,他又应约单独采访胡宗南。
侍者把卜直接带进餐室,餐桌上早又摆好香烟水果,还有两只高脚玻璃杯。
胡从楼上走下来,他是在睡午觉中被叫醒的。
卜和他面对面。胡始终保持着那份矜持,即使说笑中。卜日后说,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是相当微妙的,它的深浅是被决定于无数的因素,小到一种气氛也会影响到距离,素昧生平的一个新闻记者和一个退职将领的两次晤谈,不可能有更深度的彼此认识。何况再加上彼此若干程度的保留。
胡宗南始终采取让卜多获得一些的态势,但也处处设防;而卜因职业养成的惯性,自然也不放松发掘探取的机会。结果,彼此都说得很多,局面既不像他在举行一个记者招待会,也不像作时事分析演讲,从未一面倒。
据卜报道,反攻大陆这一机会到来,胡是绝不放过的,他必须尽他的军人职守,另一方面也有一股消雪前耻补赎前愆的强烈情绪。他告诉卜,他的个人计划,研究对大陆作战成为他目前主要课程。
然而,朝鲜战争结束后,国际局势对台湾不利,台湾内部各方面也极不安定。胡宗南的“军事反攻”只有梦里常温了。
1962年2月13日下午,一生倔强,并顽固地坚持“反攻大陆”的胡宗南,似乎预感到什么,他对去探望他的罗烈唏嘘地说:“冷梅兄,哼。。国家需要我们,反攻大陆需要我们,但!。。如今我竟病倒在床上。。唉。。!”连声的叹息,接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20多年来,这是罗烈第一次看到胡落泪,但谁想到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呢!
14日上午,64岁的胡宗南在台北近郊荣民医院因心脏病去世。据跟随胡宗南二十多年的参谋长罗烈说,胡一生自律甚严,生活刻苦,再加患有多年的血液脂肪过多症和糖尿症,因遵医嘱,禁食富于脂肪和蛋白质的食物,平素仅以蔬菜佐餐,致营养不良,体质日衰。胡宗南是2月7日(即农历初三)在家中洗澡后,突感不适,经内科名医诊断认为病情复杂,在家人及亲友的劝促后,乃即送荣民医院治疗。罗烈说:自胡住院后,蒋介石也曾于12日亲莅医院询问胡的病况。
第六节“异域”孤军的李弥蒋介石赐怪宴1949年,挥师西南的解放军势如破竹,所向披靡。至11月下旬,贵阳、重庆相继解放。这时,云南各地要求和平解放的呼声更加高涨。在城市里,工人、学生、街道居民都纷纷走上街头,散传单,写标语,举行集会游行,要求民主,要求解放;在广阔的农村里,革命活动也很活跃,到处流传着“桃花开,李花开,桃李百花开,迎接解放大军进山寨”的歌声。人民的呼声震动了三迤城乡。在这种形势下,早已同共产党取得联系的国民党云南省主席卢汉,一方面倾听人民呼声,停止征兵征粮,禁止国民党保密局的特务活动,拒绝国民党国防部和西南长官公署等单位移驻昆明;一方面为慎重起见,又派周体仁去广州谒见叶剑英总参谋长,请求指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