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第1 / 2页)
孙案的新披露台湾《新新闻》周刊1994年2月9日一期刊登屈山河的文章,题目是《美国一度想在台湾搞政变》,该文原编者按这样指出:从美国中情局与国务院,近来陆续解密的档案中发现,40年代末期,美国杜鲁门政府即已拟订“弃蒋保台”策略,“孙立人事件”于焉上演,留美的孙立人被华府评估为最适合倒蒋者,于是在美国特务、大使、重要官员接触下,孙终于动心了。蒋介石对这一切过程虽了若指掌,但碍于依赖美援的压力下,只好万般忍让,但韩战爆发,使台湾不致落入中共之手,蒋放手一搏,孙立人被幽禁30余年。
该刊称,孙立人事件的关键史实,要被重新改写了!从美国中情局、国务院新近解密的各种机密、机密档案中发现,美国不仅和孙立人事件有密不可分的关系,而且一度秘密在台湾推动一场可能影响深远的政变,试图以孙立人取代蒋介石。
从这些机密文件发现,美国国务院慎重其事地拟订“台湾政变”草案,而且其后于秘密会议中,国务院官员也提出由孙立人发动兵变以除蒋的“假设性”方案。不久后,美国国务院拟订一项极机密计划,其中最关键点是:美国应派出密使以最严密的方式通知孙立人,如果他愿意发动政变以军事控制全岛,则美国将提供必要的军事援助。
最后美国付诸实施,派出密使与孙立人接触,也得到正面的回应。如果这一场酝酿中“扶孙除蒋”的政变计划成功实现,则台湾40年来的发展将完全改观。
从这项事实可看出,高魁元的“政治智慧”非比寻常,这也是他未来能获重用的关键所在。
另有报道透露,对孙案发生后,除当时的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和麦克阿瑟,曾驰电力劝蒋介石须慎重处理外,现隐居士林“梅庄官邸”的宋美龄也曾出力营救。黄杰在《行参戎重》一书中写到:1958年4月2日,“总统府”
第二局长傅亚夫,转呈“参谋总长”王叔铭签“前总统府参军长孙立人,自1955年10月交国防部察看,虽已无职,并未夺职,孙员生活情形颇为困难,拟请自1955年10月起,发补助费3000元以助孙员。”
该文呈请黄杰加签意见时,黄杰颇感困扰,唯恐蒋介石不同意,只好将此事禀明宋美龄。而后于4月5日,蒋介石批示下来:(1)不必补发,自本年(1958年)4月份开始发给可也;(2)以国防部名义发给之。
由此可知,孙立人的罹祸,关键在蒋介石的“不谅”。据了解,孙立人于“兵变”后,其上将位阶并未除役,其中是靠宋美龄为之转寰。而后,宋美龄又于1987年召见孙立人夫人张晶英,垂询孙立人健康状况,可知宋美龄仍然很关心孙立人。或许宋美龄知道孙立人的冤屈,唯恐涉及他人,而不便为孙说话。不但是宋美龄关切孙立人,甚至连孔祥熙、宋子文生前来台访问时,都曾提出要求会晤孙立人,遭到蒋介石的婉拒。孙立人与孔、宋家族的关系密切,是不是他罹祸的因素,不敢妄下断语。但孔、宋家族对孙立人的厚爱,也是政坛少见的异象。
孙案发生至今已30多年了,而当年涉及该案的“共犯”,如郭廷亮虽获假释,现郭已死亡;王善从是许世英的外孙,多年前已假释出狱,过着隐姓埋名的生活;江云锦则在龙潭附近,不知所终。他们的遭遇令人同情。不过,就孙案本身而言,真正知道真相而仍活于世间者,也只剩下彭孟缉、马纪壮、傅亚夫、蒋坚忍、高魁元、俞济时、俞大维、阮成章、黄少谷、艾瑗、汪道渊等人而已,若他们不肯说出真相。公布一切资料,相信也不足洗清孙立人的“冤屈”。
1989年9月24日台湾《中国时报》报道:当年因“孙立人事件”而遭非法逮捕入狱的35位受刑人23日上午推派12位代表至监察院陈情。这些请愿代表对于30余年前的“冤狱”记忆犹新,除了逐一陈述当年受害经过,并有人展露往者受刑求逼供的伤痕。他们希望,监院也能够秉公调查,使他们的沉冤得雪,并弹劾当年违法人员及纠正处置错误的机关。
陈情代表指出,他们这些受害人都是当局为制造孙立人事件的假象,而遭冤枉了数十年。他们也于去年8月22日上书李登辉总统,希望能平反当年的罪名,但迄今毫无音讯。因此,只好求助“监察院”,作最后的努力。监察院值日委员陈翰珍在接见陈情代表张熊飞及陈世全等人时,除了接受他们递交的陈情书外,并耐心地听他们的陈述。在一小时余的陈情结束后,陈翰珍对这些请愿代表说:“一定会本于监委的职权,对案情深入了解并研究如何处理”。据了解,陈翰珍已批示“派查”此案。
1990年11月19日上午11时许,孙立人病逝台中市自宅,享年91岁。
弥留之际,虽有夫人及子女等守护在侧,但终因“兵变”案不能公开平反而惘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