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第1 / 2页)
1975年4月28日,台湾国民党全体中央委员举行会议,修改党章,规定国民党最高领导人的称呼改用主席。党总裁的名义,永远保留给蒋介石,他人不得再用。如同“总理”的名义永远保留给孙中山一样。至此,国民党最高领导人的称呼三易其名。会议还推举蒋经国担任了国民党主席。
蒋介石去世后,宋美龄到了美国,隐居在纽约市郊长岛拉丁敦区的孔令侃的别墅里。
停放蒋介石灵柩的“慈湖行馆”,不断有人去参观。蒋介石的尸体经防腐处理,身着长袍马褂,胸前佩戴勋章,装在一个黑色大理石棺廓里,停放在正厅。接连正厅的厢房,保持着蒋介石生前卧室的原样,供人参观。卧室的茶几上放着一张便条信纸,上面是蒋介石生前用红铅笔写的四个行书体的字:“能屈能伸”。
晚上,蒋经国又回到士林宫邸,他照往例先向蒋介石请安,然后在他房内二人谈了几分钟。蒋经国见蒋介石似乎有些倦容,便告退说:“阿爹!你累了就休息吧!”走出房门之前,还吩咐医官给蒋介石吃几颗镇定剂,事实上,所谓的镇定剂其实是假的,因为自从蒋介石心脏不好以后,医官就不主张再给他吃安眠药或是镇定剂之类的药,以免影响他的心脏,因而都是以一些维他命的药丸来哄骗蒋介石,叫他吃了还是可以在心理上产生“催眠”效果。
晚上8点55分左右,蒋介石已沉睡多时,可是,孰料心电图上的心搏曲线,忽然变成一条白色直线。当班的hushi立刻召唤所有的医护人员到蒋介石身边进行急救。那天值班的医官是俞瑞璋,他身穿睡衣,狼狈不堪地冲到蒋介石病榻前,二话不说,就给蒋介石施行急救,包括实施电击,可是连续作了几次电击,蒋介石的心脏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医疗小组知道事态非常严重,于是立刻向宋美龄和蒋经国报告这个最新的不幸消息。
蒋经国从士林官邸刚回到七海官邸,正要上床就寝,没想到电话铃声大作,要他立刻再回士林官邸,对这次紧急情况,他心知不祥,等他赶到士林官邸,蒋介石早已归西,没有交代任何的遗言。
翁元日后回忆说:由于我已交班,当我被叫醒之后,立即奔至老先生的病榻旁帮忙,我进房门的时候,见到屋内人声鼎沸,蒋经国在房间角落的壁炉边低声辍泣,老夫人则在病榻边面色冷峻而忧戚,显得非常难过,现场一片忧伤悲戚的气氛,医生放弃了急救之后,已经开始在为老先生戴上假牙,然后通知副总统严家淦,请他速来士林官邸见老先生最后遗容。
台湾党政军要员听到蒋介石死了,当夜皆赶到草山别墅,并在别墅举行了在蒋介石遗嘱上签字的仪式。在遗嘱上签字的有宋美龄、严家淦、蒋经国、倪文亚、田炯锦、杨亮功、余俊贤。
蒋介石死后两小时,台湾当局“新闻局”发布的死亡公报,称蒋介石的死亡为“崩殂”,这是不折不扣地把蒋介石当作了封建帝王。又明令从4月6日起历时1月为“中华民国”的“国丧”期。蒋介石的遗体停在台北市的“国父(孙中山)纪念馆”5天,供人们瞻吊。
移灵时雷雨大作要员们瞻仰了遗容后,就准备为蒋介石移灵,移灵用的是“荣总”为蒋介石新买的进口救护车,工作人员刚要把蒋介石的遗体移上救护车,天空突然响起隆隆雷声,接着就是一阵倾盆大雨,如排山倒海而来,移灵车队不能受天候影响而延误时间,所以,车队就在滂沱大雷雨之中,从士林官邸缓缓前进。
瞻吊完毕,蒋介石的灵柩被暂厝于慈湖,“以待来日光复大陆,再奉安于南京紫金山”,以达成死者的“心愿”。
慈湖是蒋介石于1961年间,在距离台北市60公里处的大溪镇福安里村,为自己选择的一处坟茔地。蒋介石之所以选中这块“风水宝地”,原因是这里的风景很象故乡浙江省奉化县溪口镇。蒋介石母亲的坟庐他起名为慈庵。蒋介石在这里建筑了一座中国四合院式的“行宫”,起名“慈湖”。他生前常来此小住,并嘱在他死后灵柩暂厝此地。
美国总统福特对蒋介石的去世反应冷淡,只拟派个农业部长去台北吊丧。经台湾要求,始改派副总统洛克非勒。在参加葬礼的外国来宾中,较为显赫者要首推南朝鲜的总理金钟泌了。日本的两位前任首相佐藤荣作和岸信介去台北吊丧,为避免中华人民共和国方面抗议,连自民党代表的名义都不用,仅称友人代表。葬礼场面十分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