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 / 3页)
那灰衣女子显然还是真气不稳,奔跑间还有些跌跌撞撞,没跑出一里路就被孟天名追上拦住,一看到他,又想起了昨晚的对话,上前抓住他的衣领道:“你骗我!他没死!你为什么要骗我?”
孟天名被她抓得透不过气,只得伸指点了她手背穴道,再趁她双手略松之际,向后跃开道:“那位前辈的确已经过世,玉佩乃是他留下的遗物之一,在下俱是实言。人死不能复生,前辈还请节哀。”
那灰衣女子眼角噙泪,仰首向天大叫道:“你骗我!你骗我!”
孟天名道:“或许也那块玉佩和铁匣有关。”
“缺易补,憾难平。”
那是怎样的一种遗憾?
孟天名躺在自己搭的稻草床上,心情竟久久不能平复。又担心那灰衣女子半夜醒来会再伤害沐弘思,不敢熟睡,干脆坐起来运功调神。几个时辰,已将“天元朝气”运行十二周天,精神气力都渐渐恢复。
到了清晨,东面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我发现铁锥上所刻的骷髅和那铁匣上的骷髅一模一样。这次我和师姐出谷,便是想查清那铁匣和铁锥到底有何来历。”顿了顿,看着那灰衣女子道:“虽然她只是追问玉佩的来历,对那个铁匣却是只字不提,但我肯定她知道关于那铁匣的事情。那些疑问,要等她醒来才有答案了。”
沐弘思默默听完那整个故事,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看那灰衣女子额头冒着细汗,像是在昏迷中做了噩梦,便起身从外面打了一盆水放在床边,从怀中掏出一方丝帕,蘸了些清水,帮那灰衣女子擦拭脸上的汗珠。
孟天名看已没什么事,便打算离去,刚走到门口,忽听沐弘思轻轻“咦”了一声,叫住他道:“孟大哥,你过来看看她的脸。”
孟天名过去看了一下,没发现什么异常,问道:“怎么了?”
沐弘思拿手帕又蘸了些清水,在那灰衣女子的头发边缘慢慢擦拭。
老公公探出头来,看孟天名坐在床上,便走过去小声问道:“小兄弟,昨天晚上西屋传来巨响,是出了什么事呀?”
孟天名想了一想,解释道:“自从我姐夫出了意外,姐姐的精神一直不太好。昨天晚上她把我和妹妹错认成害死姐夫的凶手,和我们动起手来,我一时失手,打烂了你们的桌子,真是对不住。现在天已经亮了,我去把她们叫醒,不好再打扰两位老人家了。”说完,从身上取出一块碎银子交到那老公公手上,道:“昨晚吓到你们,又打碎你们的桌子,真是对不起,这些钱算是感谢你们借地方给我们。”
那老公公推辞不肯收,孟天名硬是塞给了他。
二人在这边推辞间,听到西屋内又是一声巨响,像是有什么木头被打裂了,跟着就见沐弘思冲出来道:“她忽然醒了,从窗户出去了。”
孟天名立即冲到门外,看到那灰衣女子正往东去,连忙纵身追了过去。
那灰衣女子的皮肤让水浸了片刻,居然露出一道细细的白线,轻轻卷起了边。
沐弘思沿着那细细的白边把那层皮慢慢揭开,却是一张人皮面具。
孟天名、沐弘思看到那面具下的容颜,都禁不住一声轻叹。
那灰衣女子肤白若玉,眼睫细长,竟是个大美人,年纪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而已。
沐弘思拿着那张有些发黄的人皮面具,不解道:“她为何要故意扮成老十岁的样子,难道是在躲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