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历史军事 >王阳明大传 > 第44章

第44章(第1 / 2页)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
推荐小说:

王说:“最是。名与实对,务实之心重一分,则务名之心轻一分;全是务实之心,即全无务明之心。若务实之心如饥之求食,渴之求饮,安得更有工夫好名?”一学生说:“己私难克,奈何?”

王说:“将你的私拿来,替你克。”这显然是禅宗“将心来,替你安心”的翻版。不同之处在于,他认为“人须有为己之心,方能克己;能克己,方能成己。”所谓成己就是个克己向里、德上用心的努力过程。这样才能悔而知改,实地用功。

5.山河大地尽是黄金满世界皆药物

都容易以为心学家是狂放的,事实上并不一律,王说:“精神道德言动,大率收敛为主,发散是不得已,天地人物皆然。”这种收敛和发散的关系后来被最后一个心学大师总结为“歙辟成变”的宇宙法则。

一天,他和学生们正好在一个池塘、一口井旁边讲论,他指着池塘和井说:“与其为数顷无源之塘水,不若为数尺有源之井水,生意不穷。”

他问坐在旁边的学友:“近来工夫怎样?”那个人描绘了一番虚明状态。王说“此是说光景。”

他问另一个,这个叙述一番今昔异同。王说:“此是说效验。”

两个人本来都挺有体会的,满以为会得到老师称赞,老师却说他们没入门,在门外讲故事,感到很茫然,便向先生“请是”。

因为你心中原无这种念头。你若于货色名利等心都像不做强盗的心一般,都消灭了,光光只是心之本体,看有什么闲思虑?此便是寂然不动,便是未发之中,便是廓然大公!自然感而遂通,自然发而中节,自然物来顺应。”

有个学生言语混乱,王说他,“言语无序,足见你心之不存。”

问:“身之主是心,心之灵明是知,知之发动是意,意之所着是物,是如此否?”

答:“亦是”。

问格物。王说:“格者,正也。正德’而不说‘亲民’,便是老、佛。”

王说:“吾辈今日用功,只是要为善之心真切。此心真切,见善即迁,有过即改,方是真切工夫。如此则人欲日消,天理日明。若只管求光景,说效验,却是助长外驰病痛,不是工夫。”

这里似乎是个文学感觉与道德境界的差别。讲光景与说效验是外在,迹近说平书,真正的道德体验、义理感悟是“忘我”的罢。

薛侃本是在重复老师的话:“持志如心痛,一心在痛上,安有工夫说闲话,管闲事?”却也得到纠正,王说:“出学工夫,如此用亦好。但要使知出入无时,莫知其乡。心之神明,原是如此工夫,方有着落。若只死守着,恐于工夫上又发病。”因药发病,现在叫药源性疾病,在思想史上“”。

薛侃常爱后悔,王说:“悔悟是去病的药,然以改之为贵。若滞留于中,则又因药发病。”王针对薛说:“为学大病在好名。”

薛说,先前以为这个好名的毛病已经轻了,现在深入审视,才知道并没有,就是太以别人的看法为重了。只要闻誉而喜,闻毁而闷就是这种病又发了吧?

这也是他与老、佛二氏之学的根本区别--区别不在修养的方法上,而在目的、致用、终极价值趋向上。他的观点是正确的,修养方法的确是应该因人而异,但必须归到“为人民服务”这个目标上来,否则就是背叛了圣道。

他对二氏之学的态度是标准的“通权达变”。他说:“二氏之学,其妙与圣人只有毫厘之间”,方法上同样是“简易广大”的。孔孟都说不能通权达变不算真儒。一个学生问:“孟子说‘执中无权犹执一’,怎么理解。”因为执一就是偏执,是落了“边见”,就是处在误解的状态中,所以,爱智的圣人特别反对执一。

王说:“中只是天理,只是‘易’--随时变易,如何执得?须是因时制宜,难预先定一个规矩在。而后世儒者要将道理一一说得无纰漏,立定个格式,此正是执一。”

有问仙家元气、元神、元精的。他并不回避,也不做什么“外在的反思”,而是很内行的回答:“只是一件:流行为气,凝聚为精,妙用为神。”

“中”是很难做到也很难描述的,他却跟学生亲切的说:“喜怒哀乐,本体自是中和的。才着些意思,便过、不及,便是私。”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上一章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