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第1 / 2页)
她对于许多她所熟悉和敬慕的革命同志被反动派所暗杀,感到无比的义愤和悲痛,在这些同志中有廖仲恺、李大钊、邓演达、杨杏佛。有些同志被捕,她设法把他们从死亡线上抢救出来,使他们得以为革命继续战斗,其中有廖承志和陈赓。
②前一引语是陈翰笙口头告诉本书作者的,后一引语来自陈着《为民主的英勇战斗》,载《中国建设》1981年第9期纪念宋庆龄特刊英文版,第47—48页。
要这样引用评述她的文章是没有尽头的,这些文章还都包含了许多她的言论和著作的摘录,对人极有启发。比较好的办法是回顾一下她一生中最足以表现她的品质的一些事例:
她不顾父母的反对,同孙中山和他的革命事业结合。这是对她的原则性和意志力的第一次考验。
在1922年陈炯明叛变、炮轰广州总统府时,她置个人生死于不顾,救孙中山出险,说:“中国可以没有我,不可以没有你”。这显示出她那英勇献身的忠诚。
孙中山逝世后,她在滚滚逆流中高举孙中山的旗帜。她一再为维护原则而战斗。她顶住各种各样政治的和家庭的压力,为了同蒋介石的血腥奸诈手段篡夺国民党的行为划清界限,毅然去莫斯科。特别是奇*shu$网收集整理,她把中国共产党作为唯一能有效地进行中国革命的力量,并同它站在一起——即使面临左倾分子的排斥,也不动摇。
“……那动人的美丽
……使每次同她的见面都水难忘怀
现在却已消失,代之出现的
是最后的搏斗在一个战士脸上所留下的坚毅和果断。”
她最后的遗容,正像68年前她在大学毕业时那帧照片上的容貌一样,其内在的核心是力量。
回国以后,她自己处境险恶,但她勇敢地去保卫那些勇敢的革命者,领导了中国民权保障大同盟。当有人被杀害、她自己也备受威胁时她毫不退缩。她又推动了抗日救亡运动,在救国会“七君子”被捕后带头发起要求入狱的声援活动。
她为了建立和加强国共第二次合作而努力,以使国家免于遭受日本帝国主义的奴役。
她卓有成效地打破国民党反动派对中共领导的人民军队的封锁(甚至供应伤员的医疗用品也不准通过),并为这支对日本法西斯侵略者作战最多、战果最好的人民军队,争取到全世界反法西斯力量的同情和支持。
她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继续为完成中国的反帝反封建革命而斗争,并成为人民共和国的缔造者之一。
人们都记得,从1914年到1949年,她在无数次逆流中搏击前进,从不向任何问题和困难低头,而是积极勇敢地去面对它们。她的生活环境不断变换——从日本到上海,然后到广州、武汉、莫斯科和柏林,接着又回到上海,又去香港和重庆,再回到上海,每一个地方都是她进行政治或军事斗争的战场,直到革命胜利,她来到人民的首都北京。
同样持久不衰的是她本质中那种感人的仁爱,她的一位同班同学曾夸张地称之为“来自内心的光耀”。60年后,一位在这充满暴风骤雨的60年中同她一直交往的华侨友人言简意赅地说,“她的为人不能再好了”。①
①本书作者1986年与艾丽斯·郭(郭宝珠)的淡话。她的家族是澳大利亚华人,曾在上海拥有最大的一家百货公司。她在海外旅居多年后于80年代返回上海。已故。
现在安放在她墓园中的有一尊她的白色大理石完美雕像,它表现出她仁爱安祥的神态。这是以著名的女雕塑家张得蒂为首的五人小组的集体创作。她本人会不会同意立这样的雕像,这是很难说的,但它体现了上海及全中国人民以有这样伟大美丽的女儿为骄傲的心情。
在她身后,有许多很恰当、很能说明问题的评论。如她的老同事陈翰笙曾说,“机会主义同她无缘”。这一点她的外国女友海伦·福斯特·斯诺(尼姆·韦尔斯)在较早时也说过,当中国的中产阶级投入“机会主义”怀抱时,孙夫人却从不这样做,“别人晕头转向而她从不自欺欺人、也不迷失方向。”①陈又说:“宋庆龄是一位英勇的民主斗士。我们要向她的杰出的模范行动学习,因为我们要继续加强中国的社会主义民主。”②
①海伦·福斯特·斯诺着《现代中国的妇女》(英文)。这本书有“孙逸仙夫人”一章,共40页。作者是斯诺的第一个妻子,她的另外一些著作署她的笔名“尼姆·韦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