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1 / 4页)
“母亲走后,父亲决定回沃尔皮来住,那时我对此地一无所知。”
“你讲他的语言么?”
“父亲只同我讲霍皮语,但那时还没有向我解释霍皮传统。我来到的时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卡淇娜,就是你家里的那种木偶。”
她的目光有了追究的意思,但他顶住了。她又道:“我们来了以后要按传统习惯生活,这井非易事,规矩有好几百条,衣着也不一样。我喜欢这些木偶,但真正的卡淇娜却令我害怕。”
“真正的卡淇娜?”
他给友玲指了指那车,友玲看了一眼,也不减速,只是说了一句:“这些人有事可干了……”
两小时后他们到了山下路分三岔的地方,这时已是傍晚,但人声喧嚷,比昨日还要热闹。
友玲微笑着举手向人群打招呼,并解释道:“很多住在城里的霍皮人回村过节,今天是最重要的一天,即蛇羚节最后一日。”
亚当姆斯从那个霍皮青年口中早已知道,但仍不提此人曾来访,只是问:“上面还有你家里的人吗?”
她的脸色一沉,每次问及她个人的事,她的反应都是如此。她答:“没有了。我父亲已经过世,母亲呢,还在北方活着,至少我这么认为。”
“这木偶只是用于教孩子识别各种各样的神灵,而真正的卡淇娜却是云彩的堂姐妹,来自前3个和后3个宇宙,来前走过很长的一段路,穿过了幽远的、光线不能达到地球的星云。现在她们在云雾缭绕中的圣弗朗西斯科和死者生活在一起,每年11月和7月巡视各村。有的和蔼可亲,有的是狰狞的恶魔,但两者我都怕。”
“你不是真相信吧?”
“长大了我才知道那是大人装的,但小的时候不懂。冬天的夜晚,我们下到村内广场下面的蛇窖里,从洞顶沿扶梯下去,孩子们挤在里面要捱一夜,又冷又黑,又怕又困。顶上有人走来走去,我们惊恐万状,但谁也不敢哭出声,后来卡淇娜也下来了,身上涂得五颜六色,脸上戴着可怕的面具,一面吼叫一面挥舞着鞭子,有的还真的打我们,说这样教我们学规矩。这个时候,年龄最小的孩子都忍不住,就哭出声来了。”
亚当姆斯气愤地说:“怎能对孩子这样!”
“为什么这样认为?”
“我5岁时她走了,从此音无音信。”
“没有兄弟姐妹?”
友玲固执地望着远处:“曾经有过一个弟弟……”
他换个问题:“你到这里的时候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