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 / 2页)
“哦,是个政治家,呃?”
“想搞垮政府。时机真好。”
“哦”!他寻思着。“我捉摸这种事过去我是知道的——大臣,罗斯伯利——所有这种事——什么?”他的兄弟正抓住他的手腕,指点着窗外。
“那就是科萨尔弟兄!”被释放者的眼睛顺着手指的方向望去,看见了——
“我的上帝!”他叫道,第一次真的惊呆了。报纸掉到两脚之间,永远被忘掉了。他透过林木能看得非常清楚,一个足足四十英尺高的巨大人体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两腿大大叉开,手里抓住个球正准备扔。这个身形穿着白色金属编织的衣服,系着一条宽宽的钢腰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它一时吸引了人的全部注意力,接着,又被远一点的另一个站着准备接球的巨人吸引过去,显然,塞文欧克斯北面群山环抱的大盆地的整个地区都已经被弄得巨化了。
这里那里,风播风散的巨蓟使爷头无能为力;这里那里,有着一棵十英尺大的马勃菌,或是一片绕过的巨草的草梗;但也就只不过这一点点,在显示着神食的到临。
四十哩方圆内,没有什么别的东西用任何方式来预示小麦和野草的出奇的大,它们离铁路线不到十二哩,就在小山那边的启星·艾勃莱山谷。接着,神食的影响开始出现了。第一件引人注目的东西便是汤布里奇地方的高架桥,那是由于古已有之的大路被近来开始出现的沼泽(由于一种植物的巨型变种所造成)所淹没的结果。接着又是小小的乡村,然后,那种人们极力抗拒的巨化的踪迹变得愈来愈多,不断映入眼帘。
当时在伦敦城的东南地区,在科萨尔和他的孩子们居住的地方周围,神食已经在上百种东西上神秘地造着反;小小的生命在每日的预示变化的征兆之中进行着,只是由于它们的增长,以及与它们的生存相应的缓慢的平行的生长,才使它们不那么令人警觉。但是,这位久别重归的公民却是初次见到这离奇而占优势的神食的影响,见到斑斑块块黑不溜秋的地区,见到前所未见的大堡垒和阵地,兵营和兵工厂,这些都是那种微妙而不退让的影响强加于人类生活的。
这里,在一个更大的规模上,第一个实验饲养场的经历曾一再重复。它曾发生在生活中的一些低下和偶然的东西上——在脚底下和荒僻的所在,没有规律,并且互不相干地——这便是一种新的力和它的新产物到来的最初的通告。在发出臭气的大院子和园子,里面那些不可战胜的杂草长成丛林,被用来作为巨型机器的燃料(小小的伦敦人付六便士小费来看机器的那种格登格登油腻腻的样子);有着为大摩托和车辆往来的大路和轨道——种用异常“肥大”的大麻编织成的路,有装置着汽笛的高塔,随时都可以鸣响,以警告世人提防一种新的害虫,而且奇怪的是,可敬的教堂尖塔也触目地装上了机械报警器。还有些用油漆漆成红色的避难小屋和岗亭,各自管着三百码的步枪射程,士兵们每天用软弹向巨鼠形状的目标练习打靶。
从斯金纳夫妇那时以来,已经有六次巨鼠为灾——每次都是从伦敦西南区的阴沟里发现,现在它们存在的事实已经被人们接受,正像加尔各答三角洲的人们接受老虎一样。
一座极大的堡垒突出于石灰窑之上,其中矗立着一所大房子,是种大极了的埃及式的宽矮建筑,是科萨尔在巨童育儿室完成使命后为他的儿子们建造的。房子后面有个大黑棚子,大得可以放进一所大教堂,从里面一阵一阵射出炽热的白光,大力士的锤打声从棚子里传出敲击你的耳鼓。接着,当用铁箍着的大木球飓的一声从手上飞起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又回到巨人身上。两个人站在那里望着。球大得像个大桶。
那人的兄弟下经意地在沙林买了一张报纸,终于,它引起了刚获释者的注意。
他翻开不熟悉的版页,——觉得它们比过去小了一点,多了一点,编排字样也下一样——发现他面对着无数的照片,照的东西使人无法不感兴趣;还有大栏大栏的文章,标题大多数都不知所云,像是讲外国话——“卡特汉先生的伟大演说”;
“神食法”。
“这卡特汉是什么人?”他问,想要谈谈。
“他人不坏,”他的兄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