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第1 / 3页)
我打开书读起来:
……在至今悬而未决的人类起源问题上,我们必须想到外星人干预的可能,因为意味深长的是:科学至今仍未找到人类进化的起点,即人类与另一种地球物种分道扬镳前的会合点;而最近在乌拉尔山脉和印度南部的出土物中有一亿年前人类骨骼的化石,这表明迄今科学关于人类进化所作的描述纯属无稽。外星人的干预已几乎不容置疑,其形式可能是基因工程,杂交,但最大的可能性是殖民开发。
因此,在史前时期即存在具有高科技的人类文明,这并非毫无可能。这是我们今天已无可稽考的早期历史的一个高潮。我们不了解这一段文明,这乃是历史的必然。
大陆和海洋自存在之日始已经数度沧桑,人类本身也不止一次濒临灭绝。如果在宽广的印度三角洲曾矗立过一个伟大而古老的城市,是那缓慢北移的岗德旺那兰的一部分,那么在亚洲和印度大陆相撞时它必然被压得粉碎,深深地埋在了喜马拉雅山底,如此现在我们又何从知道它的存在?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西藏人一直拥有古老而又复杂的智慧,以及我们所知最古老的书面语言……梵文。或许那古老的种族在历经千万年的地壳上升运动后,仍有少数幸存者;或许西藏人曾发现过一些山洞,里面有幽深的缝隙,曲曲折折穿过山底的玄武岩,一直通向那被压碎的城市中的宫室……
碗中的冰淇淋吃光了,于是我起身去厨房再添一碗,一路上想着琼斯书中这一段,不住摇头。
周围一些陌生人盯着我看,还向别人指点着我。我意识到自己脏得要命,又衣冠不整……不过这倒不是我显得特别与众不同的地方,而是我失神地至少站了几分钟,这当儿才清醒过来。
“大家新年好!”我向四周看着我的人喊道……也向那个带给我奇怪消息的陌生人喊道……然后寻路往回走,去找那些仍然呆在那里的气象工人。
那个人了解一些关于冰柱的内情,这一点我可以肯定。正是这种深信不疑改变了我的一生。
我的食物吃光了,记忆力也耗竭了,于是我决定把回忆录放一放,暂时离开键盘一两天,在公共餐厅附近溜达溜达。或许我能碰上琼斯,要不我也可以去找他。
我听说飞船上有些人认为琼斯也受到了邀请(我做的主)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
我回来时琼斯本人也来到了餐厅,正在全神贯注地和亚瑟·葛罗斯金交谈。
他们站在那块长黑板旁边,葛罗斯金正拿起一根书写棒。他是2547年“波赛风”号上行星学家之首,与人合写了惟一的那本详细描绘那些巨碑的书。他是个老头,快500岁了,个矮体弱。现在他正往书写棒上缠一根带子,同时倾听着琼斯激动地说话。我坐下来一边吃一边看着他们。
“你先画一个规则的半圆,”葛罗斯金说,“那是南半部。那么北半部……就是说,靠近极点的那一半……有点扁平。”
他画了一条水平的直径,在下面画了个半圆。
西奥费罗斯·琼斯因受排斥而孤立。他属于那种奇怪的科学家,对本学科、对同行的基本信条也嗤之以鼻。但是我觉得这位红头发的大个子是“雪花”号上最聪明的人物之一,也比其他人远为有趣,而且他不像其他人那样除了冰柱什么也不谈。
去公共餐厅前我走近图书馆操纵板,准备打印琼斯写的一本书。我是否该读一下《史学科技辨(第5卷)》呢?当然。我输入了代码。
我到厨房要了一大碗冰淇淋,然后在一张餐桌旁坐下,一边吃一边看书。餐厅里空无一人……或许这是定为睡觉的时候?我说不准。
刚印出的书脆生生的,书页的环形装订处还不容易翻折过来。
第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