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 / 2页)
焦妍说,我三十三岁,穿蓝色风衣;儿子叫焦明明,八岁,穿红白两色的运动装。
黎志坚说,我四十一岁,高一米七七。穿乳白色T恤,斜挎数码相机,或许提笔记本电脑。我的汽车停在收费母子候车室门前,车牌照为栋勾勾捌捏捌,风挡上印有新闻采访。车外箱印有瘦身广告,广告语是:睡觉巧减肥,每夜瘦一斤。
第二章以牙还牙
十四
通过察哈尔街派出所和居委会,黎志坚了解到居老板的一些情况。居老板退伍军人出身,当兵前系绥芬河地区农民。居老板不喝酒不赌博,但嗜嫖,因嗜嫖而未婚,察哈尔街人称其为西门居。西门老板日前不在哈尔滨,在绥芬河,据说他又在绥芬河开了一家建材店。
他不打算去绥芬河调查这位西门居,理由有二,一是千里迢迢,即使耗费得起费用,也耗费不起时间;二是这位西门居既在商界打拼又在情场鬼混,找到他也未必能让他讲真话。正当他不知下一步该怎样走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焦尔健妻子回话了。
焦尔健的妻子也姓焦,叫焦妍。
梁洪畴把钱柜找到拆迁公司分指挥部,向钱柜提出交换条件,然后开着车拉着钱柜到地条钢街,让钱柜在那块地皮上站一站。那块地皮不是一块空地皮,有围墙有厂房,水电设备齐全,钱柜搬进来就可以发财。钱柜说,明天早上听我个回话。梁洪畴说,今晚上和余建设商量商量?钱柜说和老婆。当夜,余建设老宅发生爆炸案。第二天一早,梁洪畴给钱柜打电话,说昨晚和余建设商量的怎么样啊?你们两个有没有一致的结果?钱柜说搬,梁二哥我搬。梁洪畴说好,我给你安排搬家的车。
钱柜说,我是拆迁户里的狗叛徒。
黎志坚说,就这些?
钱柜说,就这些。
小查说,喝!
黎志坚把自己的身份、焦尔健目前的处境、焦尔健要求孩子到哈尔滨做手术的意愿如实相告,并且放了一段他采访焦尔健的录音给焦妍听。
焦妍有文化有教养,说话也周密。她表示,仅凭一个电话、一段录音,就千里迢迢地到哈尔滨,把自己和一个病弱的孩子交给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她要考虑考虑。黎志坚建议焦妍上东北新闻网,在记者人才库中查一查,那里有他的个人资料。他还建议焦妍上网吧,他们可以在网络视频里见面。焦妍表示办不到,海查干不过是一个大沼泽中的小镇,网络不发达,没有可以用视频上网的网吧。
黎志坚说,看来,我和焦尔健的交易无果而终了。那么焦妍女士,一方面,如果日后焦尔健追究起这件事情,你要向焦尔健做出解释,证明作为一名记者我没有放弃诚信;另一方面,因此耽搁了孩子的救治,作为母亲,你要为后果负责。
焦妍在电话那边沉吟了一阵,然后说,我接受你的安排,病情不等人,一切从孩子出发。
之后两人商定了三件事,第一件,在哈埠治病期间,焦妍和焦明明以黎志坚一位业内朋友家属的身份出现,这位业内朋友,假定在海查干日报工作。这样做的目的是保密。这件事情,在海查干不要让忍者帮知道,在哈尔滨也不要让警方知道。第二件,尽快把孩子在当地医院的病情档案寄过来。第三件,焦妍马上着手做出发的准备,母子俩两天后乘火车从海查干出发,三天后的下午三点到哈尔滨。届时黎志坚将到火车站迎候,见面地点定在收费母子候车室。
钱柜无奈,终于提供了余建设命案的一条重要线索:余建设扛回家里的那袋子炸药,出自察哈尔街上的一家建材店。建材店叫做察哈尔生资公司,老板姓居。他说,居老板卖过毒鼠强、绝户网,难道就不能卖炸药?
他当时在建材店里选购钢丝绳扣件,而居老板和余建设在后院里进行炸药买卖,交易之后余建设领着萌萌走了后门。他问居老板,余老板买走了啥东西?居老板说不告诉你。他好奇,跟着余建设屁股后头走回老白党胡同,他问余建设,扛一袋子啥回家,炸药?余建设笑了,说让你说对了。
黎志坚说,就这些了?钱柜说,就这些。然后他自己扯着自己的耳朵,耳朵眼冲着小查:查司,灌酒吧。小查说吃点饭你走吧。钱柜说我喝酒从不吃饭。小查说你现在就走吧。
赶走了钱柜,两个人吃了几口饭也走。小查要把两盘没有动筷的菜打包,让黎志坚带回去给嫂子吃。黎志坚说,你嫂子很胖,不能再给她吃高营养,还是你给弟妹带回去吧。小查说那就不打包了,你弟妹也很胖。下楼时黎志坚说,这个钱柜似有隐衷,肚子里的线索还没有倒净。小查说,找钱柜容易,黎哥一个电话小查就到,小查一个电话钱柜必须到。
和小查分手时,恰好遇见肖庆芸,她正同人吵架拉扯。小查很感慨,说我嫂子嫁错了人,凭她的身板和战斗力,应该给警察当配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