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 / 2页)
平田善武道:“这个人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所以我割了他的舌头,该做的事他却没有做所以我用石头砸碎了他的手,而且还……”他笑着看地上那个人的腿,所有人都看那个人的腿,都惊讶的说不出话,因为这时他们才发现这个人竟然是个女人,她的腿不知为什么竟然变成黑色的,以至于让人们以为她是穿着裤子的,现在他们才看出这个女人根本不穿着衣服。杜弃脸色已经变了,因为他认出这个女人就是不久前在樱花旁说“打倒日本帝国主义”的那个女人。
平田善武继续道:“她本来已经死了,可是我觉得她死的太快实在是便宜了她,所以请外科医师给她做了一个小手术,所以她活了下来。”
杜弃忽然想救下这个女人,这是他第一次对人有了异样的想法。他知道有些人该死,可有的人却是应该活下去的,可现在应该活下去的人却马上就要死了,让他痛苦的是他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打这个女人的那把枪响声,他就感觉到这里的每个地方都存在着危险。他不想因为救一个人而把自己的生命搭进去。
平田善武道:“童四爷不是要感谢我么,感谢我最好的办法就是把这个人杀掉。”童四爷的身体忍不住抖了一下。不过还是从旁边一位大汉手中接过刀,他看到那个女子一眼的幽怨,他想起了阿月,他的刀还是刺了进去。那女子嘴角溢出一丝血。童四爷看看死去的女子,淡淡道:“抬出去吧!”
平田善武笑着看童四爷,道:“这我就放心了,相信童四爷以后替我杀一些革命党人也一定不会心慈手软的。”童四爷圆呼呼的脸只能无奈地露出笑容。
霍忌自后山小屋里走到这里,便吃惊地看着这一切。
平田善武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慢慢地立在窗前,他轻轻的拉上窗帘,屋里多了几许晕黄的色彩。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狄杀轻轻地咳嗽,道:“你让我说的那句话我已经说了,也正是这句话让童四爷活了下来,杜弃真的以为童四爷是他父亲,所以他还活着,而且活了这么长时间……你应该让我看看阿月吧?”
平田善武道:“现在还不到时候,时候到了我自然会让你看到你想看的人。”狄杀眼里闪过一道寒光,道:“你太让我失望。”
平田善武道:“如果你想杀了我的话,你尽管拨出你手中的刀。”狄杀掏出酒壶,喝一口酒,道:“我有些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童四爷活下来,你不怕他东山再起?
平田善武道:“你们整个国家都快是我们的了,他还能有什么作为。我只是想让他替我打理这个地方。”狄杀道:“让他打理?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平田善武道:“我倒忘了,等过会儿我会请童四爷去喝茶的。”童四爷苦涩地笑笑,想起自己也请他喝过茶。童四爷叹口气,深感人生无常。
第七章来访的人
平田善武没有跟童四爷喝茶去,正当他要去时忽然听到一种奇怪笛子发出的声音。听懂笛声的知道这是一种暗号,而听不懂的,当然觉得这是一种音乐。平田善武听到笛声后在地上站了好久,才向外走去。他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不忘回头对童四爷说:“这个地方又是你的了。”
童四爷唯一做的只有接受,他对着镜子理理自己的头发,其实他已无头发可言,他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因为今天要去会见一位客人,而且这位客人他是不能得罪的。
平田善武笑道:“让一个中国人收拾你们中国人,我想想就感到有趣。”狄杀现在听懂了他的意思,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平田善武笑得更欢了,因为他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童四爷走进来时,狄杀吃了一惊,因为童四爷像是变了一个人,脸上又浮现出以前那种圆滑的笑容。跟在他身后的杜弃仍然没有变,仍然不说一句话,依然没有表情。
平田善武道:“童四爷果然是一方豪杰,身上没有一丝功夫,可步伐还是如此矫健。”童四爷眼睛里的痛恨一闪而逝,道:“还得感谢平田君从日本请来的外科大夫,不到一个小时我的一切病症就都消失了。”
平田善武道:“那也得归功与你们中国人爱好吸食鸦片,否则的话童四爷也不会这么快就能下地行走。”童四爷道:“如果不是平田君有足够的鸦片我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能行走。我一定会感谢平田君的。”
平田善武笑着拍拍手,道:“那太好了,来人,押上来。”
一个已被打得神志不清的中国人被两个强壮的中国人抬了进来,他的眼睛已因为皮鞭的毒打以及各种酷刑的招呼而发不出一个正常人的光芒,他的头套拉着似乎随时要掉在地上,他的鼻子已被人打烂,嘴里不停地向外流着黑色的血液,他的牙齿好像是被人拨光了。可是他还在笑,他举起他那已经不是手的手指向平田善武,嘴里发着低低如野兽的声音,童四爷这时才看清楚,这个人的舌头竟然也被人拨走了,童四爷是从那个人的口形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想说的是:“你们这些衣冠禽兽的畜生,中国人是不会打倒的。”他的目光看到童四爷时又旋即黯淡下来,然后闭上眼睛似乎不想再看眼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