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第1 / 2页)
胡茵咯咯笑道:“舒良你也是筏帮分舵之主,如何这样不明事理?两帮相争之事,既然要以武相见,敝帮无不奉陪。只是,今日有武林前辈在座,你就如此以兵刃相见,岂不视武林前辈如无物?即使我能容忍,你也难逃前辈的宽恕,还不赶快撤回兵器退下去,改日再来。”
辣手观音是别具用心,东沙怪儒这一身怪招,如果能偷得几手,自然是得益非浅。于是曲意拢络,留东沙怪儒在安庆游乐。
东沙怪儒这次从南疆的东沙,北上太湖,本来就是游玩多于一切,这位怪儒虽怪,在武林中尚无太多的过节,所以要在武林中争雄,并无这种念头。既然辣手观音曲意坚留,自是无不可之处。
陪同东沙怪儒北上的总坛来人,也懔于辣手观音的厉害,那敢说声“不”字?于是,东沙怪儒在安庆一耽搁就是半个月过去。
这天朱大钊和舒良投帖登门的时候,辣手观音正在陪着东沙怪儒在花厅里吃酒。一听手下人报道筏帮有人投帖拜望。辣手观音眼睛一转,立即打定主意,吩咐请到花厅里来相见。
原来这东沙怪儒住在安庆分帮十数天,不但没有教辣手观音一招半式,连露都未曾露过一手,致使辣手观音连偷学的机会都无。正在发愁自己白费心机,忽然一听筏帮有人投帖,辣手观音暗想:何不如此这般,来个一石两鸟!这才决定请朱大钊舒良花厅相见。
若不是喻五兄前去引导,恐怕我只有怅怅而归了。只是小弟不明,安庆分舵亦为一重要之地,为何……”
朱大钊摇摇手,接着说道:“老弟此中原委真是说来话长。”
朱大钊叠起两个手指头,神情严肃,脸色沉重,说出一段安庆分舵的痛心事迹。
原来夏逸峰大闹三龙帮安庆分帮以后,又和双帆无影女夺回鱼皮令和墨丹,飘然逸去。三龙帮就把这笔账记在筏帮身上,于是,三龙帮徒众与筏帮弟兄日有纠纷。三龙帮徒众大多是当地无业游民、流氓无赖之流,而筏帮弟兄都是靠筏为生,而且大都是有家小儿女,在这种对照情形之下,筏帮弟兄自然斗不过三龙帮徒众。如此日积月累,筏帮弟兄吃苦者日众。
正值这时候,筏帮总舵掌旗朱大钊巡察到安庆,舒良一说如此情形,朱大钊衡量轻重,知道此事关系筏帮安庆弟兄的生存。乃决定与舒良,登门拜会三龙帮安庆分帮帮主辣手观音胡茵,想以江湖上的道义化解彼此间的过节。
江湖上投帖拜山,大家都应该以礼相待。朱大钊和舒良一进得花厅里来,心里立即不是滋味。但见那辣手观音陪着一位花白胡须,儒巾儒服的老学究,坐在那里饮酒,似乎没有看见朱大钊等进来。
朱大钊身为筏帮总舵掌旗,职同护法坛主,而舒良也是安庆分舵的舵主,如今正式投帖拜见,辣手观音竟然傲慢无礼,叫朱大钊等如何忍受得了?舒良首先就按捺不住,迈步上前,抱拳发话,说道:“胡帮主请了!在下投帖登门拜见,有要事相商,蒙帮主约见花厅,在下已经在此敬候,胡帮主请按武林规矩相接。”
舒良的话虽然说得婉转,但是却是指责辣手观音不按规矩行事。
辣手观音如何不懂?当时咯咯响起一阵银铃样的笑声,接着娇声说道:“我认识你舒舵主,想是为两帮相争之事,前来见我。其实你们应该引咎自责,两帮相安无事,鱼皮令才掀起争端,如今,总坛有意收回安庆地区一切权益,贵筏势力请撤回石牌以南,免去相争,舒舵主有何高见?”
这辣手观音慢不为礼,在席上坐着昂然不动,已使舒良火起三丈。如今竟大言不惭的要筏帮势力撤回石牌以南,安庆一地何止五六百筏户,数千人的生活,居然就由辣手观音这一句话,把它轻轻地断送?这舒良是泥人也有一点土性,当时按捺不住,断然大喝一声,反手一撤背上镔铁撑篙,一指辣手观音,骂道:“胡茵!你欺人太甚,居然敢视筏帮如无物,舒良既然无法以理相见,就请在武功上见个高低吧!”
常言道是:时来风送滕王阁,运去雷轰荐福碑。也正该是筏帮晦气。当朱大钊和舒良联名持帖登门拜访辣手观音的时候,正是东沙怪儒落脚安庆分帮之日。
这东沙怪儒是南疆的一个怪人,长年一顶儒巾,一袭青衫,文质彬彬,活像一个三家村的老学究。可是一身武艺已经练到不带一点儿火气,由于他常年住在东沙海岛,岛上海鸟成群,从海鸟的翱翔和展翅动作里,悟出一套凌人搏击的掌法,轻功绝顶,掌法怪异。武林中偶有一二成名人物,涉足东沙海岛采药,遇上这位不知姓名的东沙怪儒,一言不合彼此大打出手,来人竟不能在东沙怪儒手下,逃过十招。
从此东沙怪儒之名,不迳而走,常在江湖上走动的人,都知道南疆有这样一位东沙怪儒。
三龙帮处心积虑与武林各大宗派为难,到处找人助拳,真是“上穷碧落下黄泉”,能够请得到的,都请到了。这位东沙怪儒自然也是被邀请之列。
东沙怪儒平日常居海岛,这次竟应邀远来太湖,干脆游览一番,从桂林、柳州,转而进入长江,顺流而下,经过安庆时,胡茵恳留这位年逾耳顺的东沙怪儒多留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