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 / 4页)
“这不是为了达到自私的目的。”南希哀告:“只得不择手段了。”
“你就像个无知的人!”刘书友评论。
“我看她倒是很有心计。”戈玲突然冒出一句。
“我恨造我的人。”南希说。“为什么不给我仿成牛仿成马偏要仿成人?像人又不能做人,不如不是人。如今好了,我净一脑子人的杂念,以后哪还打得起精神干活儿?诸位,以后我要出工不出力偷奸耍滑,你们千万别吃惊。”
“不吃惊不吃惊。”大家说。“喊了这么些年理解万岁,我们已经习惯理解任何的事情了。这不也相当人失恋了?”
“没错。”李冬宝说,“公物当然可以人人伸手,可没听说公物自个儿伸手的。”
大家鼓掌:“说得好,冬宝!”
“你以为你是东西就可以为所欲为?”牛大姐痛斥南希,“你想错了!什么都不遵守你也就无权拥有!咦,我这词儿是不是可以当流行歌曲的歌词?”
“要是我遵守呢?”南希可怜巴巴地说,刚培养出来的自信全都没了。
“如果你遵守首先就要承认自己没份儿。”李冬宝对牛大姐,“这是不是可以作为你那句词儿的第二句?”
“我该怎么办?”南希问大家,“能不能给我调一个单位?不再看见他。”
“回你们公司,让技术人员把你存储记忆抹掉不就完了?”
“你们知道毛病一旦养成,很难该的,没准我会再次爱上他,从头再来一遍。”
“如果你真跟人微妙微肖,”李冬宝说,“那就无所谓了,两天新鲜劲儿一过就没事人一样了--我们都这样儿。”
“对对,我们没一个有长性儿的。”刘书友同意。“要不就索性恶治,让她和于德利打得火热,完得更快--得不到才馋嘛!”
“在这个问题上不管你如何决定答案是一样的。”刘书友说。“这可以作为第三句吧?唱起来的时候不要在这个问题上。”
“那其它方面呢?我总不能下决心当人一无所获。”
“谁也不能给你打保票。你就是有心作人能否像个人本身都是问题。”李冬宝微笑。“你说了不算。”
“我没法控制我的感情。”南希坦率地说,深情地望了一眼于德利。“我虽然不是人,我也不能迫使我重新像东西一样无动于衷。”
“这就是缺乏引导贸然觉悟的后果。”牛大姐对大家叹道,转对南希瞪圆眼睛,“你想像人就像人,不想像人就强调是东西--你也太自由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