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第1 / 2页)
其实不然,成吉思汗的先祖们都出身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一无峻山,二无丽水,但成吉思汗照样打下了几乎半个世界,何等的富贵风光。
于是有人认为八字有从旺、从弱之特殊格局,那阴宅风水也必定有特殊格局才能解释,提出了奇山奇穴之说。
教徒们开始举行邪教祭祀仪式,程序十分繁琐,从上午一直闹到下午,中间大家还露天吃了一顿饭。当然,没有我们邵易宇的份,连水都没得一口喝,烈日当空,晒得旗杆上的邵易宇几乎皮开肉绽。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教徒们开始癫狂,点着火把又喊又叫:“圣门、圣门、圣门。”邵易宇听不懂什么意思,这荒郊野岭那有什么门。他一门心思在人群中寻找驼背老头一家,可怎么都找不到,教徒们吼了一天的教主也没有露面,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
可下面的教众依然兴致不减,“圣门、圣门”的叫喊声越来越高。听得邵易宇昏昏欲睡。
突然,教徒们的声音提高了八度,简直成了厉声尖叫:“圣门。圣门。”邵易宇睁开了双眼后惊讶得再也闭不了了:只见整座山在他们的叫喊声中裂成了两半,等于是现出了一道大大的门来,里面一道类似熔岩色的红光直射天际,在半空映出一个人影来,教派们发狂般地高叫:“教主。教主。”甚至还有教徒激动得开始落泪。
邵易宇终于知道这个邪教教派能够得到快速发展的原因———《茅祖派》教主号称找到了神迹和天书的传说竟然是真的。
小学生对老师的这个神圣职业的盲目崇拜让自己根本没用自己的脑子去考虑过这个问题,也从来没有去想过:“假如这钱不是黎美儿偷的呢?”
才走几步,只见黎美儿一个人缩在角落里默默流泪,邵易宇想上前去安慰她一下,她却更加缩成了一团,条件反射似的喃喃自语:“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邵易宇掏出一块手帕给她。她愕然抬头,不相信地看着邵易宇。
正在这时,黎先生出来了,黎美儿以为父亲能为自己做主,满怀希望迎了上去,哪知父亲当着老师的面将黎美儿狠狠一扯:“小东西,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黎美儿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彻底地绝望,失声大哭:“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
哭声越来越远,这种不光是距离上远离了自己,时间也渐渐让它消失,但有时候人的思维就是如此奇怪,总是在一些特定的时候它又会跃出脑海让你挥之不去。
例如昏迷不知多久后被人用冷水浇醒,但又再次昏迷的时候,邵易宇脑中全是小女孩绝望的哭声:“不是我偷的。不是我偷的。”和自己做为帮凶时恶狠狠的叫骂:“小偷、小偷、小偷。”
第十五章熔岩墓冢
第十五章熔岩墓冢
教徒们狂热地将“装盛”有巧儿的祭坛高高抬起“圣门”里面走去,当然,他们也没忘了邵易宇。一并将他从旗杆上“取”下,放在队伍的前列,连推向拉地走向“圣门”。
一走进去,邵易宇就知道了所谓神迹的真相:这儿,其实是一个墓冢。这个圣门其实就是墓冢的大门。
古人选地造坟都讲究一个风水,认为有山有水,环山抱水,龙势虎跃之处才宜造墓,正如一个人的八字要“身财两停、身官两停”的人才有富贵一样。
第二盆冷水又浇到了自己头上,这次邵易宇才算是彻底醒了过来。
“小偷、小偷、小偷。”的声音其实是教徒们:“教主、教主、教主。”的高喊。但小女孩的哭声却是真实的———-只见巧儿跟“义庄祭典”一样穿金戴银被硬绑上了一张桌子,痛哭不止。
这就是真正的活人祭典———-用小孩最宝贵的生命奉献给他们心中的神,来表达他们的忠心。正如老师用小孩的一生来捍卫自己职业的虚荣一样。———其实,那也是一种“活祭”。不过一个是剥夺了小孩赖以生存的肉体,一个是剥夺了小孩赖以生存的勇气。一个是敬献给邪神,一个是敬献给虚荣。
邵易宇拼命挣扎,这才发现自己双手已经被绑在了十字架上,动弹不得。而且十字架被高高地树在一个旗杆上,即使获得了自由也无法跳下去。
邵易宇“站”得高,望得远,只见下面的山坡人头攒动,多达万人之众,邵易宇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个邪教教派竟然秘密在这个小村落发展了这么多教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