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第1 / 2页)
这个人啊?怎么总当自己无所不能似的?
“不要劝我,我是说认真的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佟霞终于可以坦然的面对眼前这个男人了:“身为一个商人,你本不该对天下人有这么深的同情之心;身为一个后眷,我似乎也不需要对这些事如此尽心。但为什么你我现在会成为主仆?会坐在这里?其中的原因,你隐瞒了很多,我也有自己的秘密。”话说到此处,佟霞看到了玉瑾神色上的一瞬不自在,但很快他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平静的听着自己所说的一切。“你我到底对对方隐瞒了什么?其实并不要紧,在那样一个前提之下,有些东西其实是很无所谓的。甚至于仔细想来,有些可笑。世人皆有自己的苦衷,你我岂能逃脱?”正因为有了各种各样的故事,才有了人世中各种各样的人心。
“让他们称你为南主,就是在为那样一天做准备。我身处后宫,难免失宠的一天。可你我的目标却不能因为一人的失宠而丧失。”叶诚嘉那日在朝会上说得清楚,天福之法因自己而诞生是不假,但如果自己只将其搂入私怀,百年之后谁来承继?这话虽然是早就套好的说词,但却是至理名言。
话说到这里,玉瑾好象有些明白了:“您的意思是:如果您哪天失位或……怎样之后,由我来负责南半之事?”南主,南半之主。
佟霞笑着点点头,表示他猜对了。
“可北部呢?您有了选项了吗?”玉瑾自是知道明后返京后,又选了哪些人才,只是在自己看来,这些人都不是理想的人选。而偏偏这个时候,却又发生了蝗灾这事,引得局面变得如此动荡。“这场蝗灾真是时祸啊!”不只祸害了老百姓的生活,更让整个七彩虹的局面变得不安起来,虽然目前来说明氏依然为后,但是贺氏封妃之事,却让太多服仆于明后手下的人,变得有些心慌慌了。
前阵子还炙手可热的明后,似乎一下子失宠到了极边之地。
“独坐皇宫有数年,圣驾宠爱我占先。宫中冷落多寂寞,辜负嫦娥独自眠。
”夜幕晕晕,月暗星却辉。今夜又是六月初一日,流金河天福台上照样上演着一幕幕的歌舞升平。此刻间,京城名角‘玉玲珑’正戏唱着《贵妃醉酒》。
曲调很美、身段很美、装扮神态更是无一不尽显着杨氏玉环的痴怨,名团名角引得台下众民一生阵阵的拍掌叫好,却无法打动四季居顶楼包厢内的一对男女。
“娘娘…………”似有万语千言,想夺过眼前女子手中的杯盏,劝她一句莫要再喝。可玉盏之中所盛的却并不是美酒,只是甘露。不能劝罢饮,那能劝什么呢?
这个想法佟霞当然亦有体会,虽然自己身处内廷,不见平常下属,但只是碧波宫中那二三十张脸蛋,也足够表明们她们的意途了。如玉瑾所言一般,她们亦称这场蝗灾为蝗祸!
只可惜,她们都不明白:“这场事件真正的名称,不应该称为‘蝗祸’,而更应该称之为‘皇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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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蕾记
“皇祸?”这个奇怪的字眼一入玉瑾的耳中,玉瑾第一个反应就是:“难道说那法子本是您的主意,却被人窃取先入为主?”这样的话,纵使明后有心辩白,却也无力说清楚了。皇室之祸,在于人心叵测?
“玉瑾,知道我为什么要让他们称呼你为南主吗?”猛然间,佟霞扔出了一出天外来话。桌对面的男子,那个南主亦就是铜雀台旧主玉瑾,闻言一楞后回话:“如果玉瑾没有猜差的话,娘娘是想恩示玉瑾:在您的眼里,在下并不是奴仆。”是主非奴,如果硬要说奴,也只是天下人之奴,而不是她明后之奴。
这个男人果然是聪明的!佟霞欣然一笑:“你说的不错,但却并不是全部?”
“全部?”难道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佟霞点点头后,转脸又将目光投向了窗外的那一方地圆中心,没来由的神色又是一黯,声调亦是不如刚才清亮了,变得朦胧又有些黯淡:“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终有一日,我会失宠。”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