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 / 2页)
曾有件事她一直是当笑话来讲,但他的性格可见一斑。某天某个欠揍的人疯了般追在郭远身后说他是没爹的野种,郭远听烦了,随手抄起了一板砖看着他,结果那人非但不怕,还叫嚣着说,打我啊,有种你打我啊,郭远微微一笑说,好哇。二话不说直直照他脑门上拍了下去,拍得他满头是血,他丢掉砖若无其事的拍拍手,蹲在地上对他说:我这辈子都没听过这种要求,就如你所愿。她站在一旁完全被吓傻。东窗事发后,郭妈妈急红了眼,扯着他在人家父母面前要他道歉,但他就跟喝了哑药似的,愣是没吱一声。
最后赔了很多钱才让别人的父母免于追究,郭妈妈差点气疯,若不是几个邻居拦着,她真要操起菜刀往他脑袋上砍,她急得一下子扑通一声并排跪在郭远身边说,郭妈妈你错怪他了,是那人该打,他……只是没等她说完,郭远就狠狠推了她一把,说你他妈跟着凑什么热闹,给我滚!她急得直抹眼泪,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说出来,明明是那人说郭妈妈偷汉子被赶出家门,郭远忍无可忍才下手打了他……
只是该值得庆幸,他这样的任性妄为的脾气若不是因为出身好,肯定要吃很多很多的苦头。
贺晨曦挣开了林杨的手,对郭远说:“我们出去谈,你别闹事。”
话音还未落,砰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林杨下意识的将她护在了怀中。
当晨曦看着门外的人几乎是傻了眼,郭远……怎么会是他?而且他为什么目露凶光,看上去恶得像要杀人?
还没待她明白过来,郭远目光阴郁着伸过手来用力一扯,她便重重的跌入了他的胸膛之中,但林杨并不甘示弱,他握住了她另一只手稍稍用力,将她又拉了回来,她就像拔河绳索中间那块红布,两边都想挣开,只是无论哪一边都态度坚决得不接受妥协,来回拉锯。
冷清了这么多年,除了沈宁南,也从没有男的对她表达过爱意,她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成为争夺的焦点,看着满屋子人怪异的目光,晨曦觉得很丢脸,这场景直叫她想起市场两个婆姨为最后一条便宜的死鱼而大打出手。她狠狠的挣脱着郭远的手,只差没一口咬上去,没好气的说:“放开我。”
只是他哪肯,铁青着脸说:“跟我出去,我有话跟你说。”
有人喊他,说林子,你马子?林杨笑着点头说,是女朋友。晨曦有些不自在了。看他那么大个人蹲着怪难受的,她提出让他坐她位置上。林杨想了想,说也好。
交换了位置,林杨刚坐下一勾手就把她拉到了自己腿上,看着旁人都心领神会的别过脸去,晨曦脸刷一下就红了,急着要起来,林杨却猛的一箍,让她倒在了自己怀中,附在她耳边说:“今天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得发生点质的飞跃了?”
晨曦干笑一声说:“我先上个厕所。”林杨点点头说:“我领你去。”
房间内有个洗手间,走进去转身关门的时候,林杨也钻了进来,顺势将门磕上,关门的瞬间她看见了外面几双眼睛都冒出了滋滋火花,她心跳若狂,刚想说什么,林杨便点住了她的唇,将她圈进了手臂和墙壁之间,“今天我要霸道点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不然你一直对我不冷不热。别怕,我不干别的,就是想亲亲,亲亲你。”说着他掂起了她的下巴。
门外似乎出了些状况,有些喧闹,他全然不顾,俯下了头,额头顶着她的额头厮磨着,她看见他勾起的嘴角,一脸挑逗的笑意,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唇慢慢从鼻尖轻啄下来,就在四唇相接的瞬间,厕所门轰的一震,像被人狠狠踹了一脚,晨曦背部一麻,两人被震开了半米远,正面面相觑,紧接着是第二脚,第三脚。
“我们之间又没有见不得人的事,有事你就不能在这里说?”
郭远上去掐死她的心都有了,一时气急他顺手抄起桌上一个酒瓶在桌沿上磕破,哗啦啦的啤酒流了一地,他随手拉过一个人,锋利的酒瓶子就抵住了他的脖子,暗暗的灯光下啤酒瓶玻璃尖锐锋芒泛着幽绿的光,那人也配合的做足人质的表情,让晨曦脑子嗡一下大了一倍,喃喃的问:“你疯了吗?你要做什么?”
郭远冷冷道:“你知道我会做什么。”
林杨左看看右看看,诧异道:“这里是不是被征为片场了?哥们儿几个不够意思,也不说一声。”说完他便哈哈大笑起来。
只有贺晨曦笑不出来。
“有人急着要上厕所了,我们快出去吧。”
“这架势可不像要上厕所,倒像寻仇,赶紧想想,你跟谁结怨了?”
“结怨?”晨曦倒真努力的想起了前因后果,突然觉得傻,恼火的说:“你那么坏,要寻仇也是找你!”
“不开玩笑,真的是找你,你听,在喊你名字呢。哈,你完了,你船太多,踩翻了。”
晨曦盯着颤巍巍的门,仔细分辨嘈杂中各种声音,骂骂咧咧的,酒瓶破裂的,桌子挪动的……她没好气的说:“哪有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