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第1 / 2页)
大包袱一只切着小姑娘的脉,神情紧张。突然,张口大叫道:“水,开水!分四盆!端进来快!”我急忙冲到门外帮男人将锅里的开水倒进四个面盆里,手忙脚乱的送到大包袱面前。他指挥我们在小姑娘的四肢边各摆一盆,又过了片刻,急忙站起来,在她的手脚共二十个指头上依次插入银针,处理完一支手或脚,就轻轻放进盆中泡在水里,先左手右脚,后右手左脚。
小姑娘已经开始说胡话说,而这些头上的银针又有不同,是中空的,不多时这些针尖竟缓缓渗出了黑黄色的液体,顿时满屋一股冲鼻的恶臭,我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大包袱却不紧不慢从怀里取出个瓷瓶,倒了颗药丸,捏开小姑娘嘴,两指一送将药丸落入她喉中,这东西入口即化,瞬间便混合唾液流入小姑娘的肚子里。
又换过三次水,那些恶臭的液体才渐渐转红,而小姑娘也开始有了意识。我注意到她的身体,奇迹般比刚才小了两号!虽然布满了银针,感觉很怪,只不过比正常人显得臃肿的多,但最少已能看出人形。颜色也已经接近正常肤色,不再异常红肿。
正文神仙躲影
大包袱再眇了我眼,赞许的点点头,笑道:“小哥,你这样振振有词我很难集中精神的,讲道理嘛,不是不让你念,你小声点别分我神。”又吩咐男人准备大量开水和四个盆,接着又对那小姑娘关切的问道:“现在是怎样的感觉?”
小姑娘早已满身大汗,又腻又滑说汗也不大像,但确是由毛孔渗透而出。她颤答:“我觉得很恶心想呕,身体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很难受又像很舒服。”
大包袱点点头,等了片刻才又捏起两枚银针,说道:“你忍一忍,现在我帮你过血,可能会很辛苦。”
小姑娘咬牙点点头,说道:“我不怕!”
但天体是在不停变化中的,几千年来一直沿用的时辰是否准确?
二.使用干支开穴的方法,对每一个患者不能都用同一干支规则来推算。这种计算的程式,是采用唐代星命学以后的方法,男女老幼,定命造化的年、月、日、时,各有不同,每个人发病及其应好应坏的时期,也各有定数。假定这个原则是对的,那么,诊断每一个人气脉和开穴,势必先要了解命理学才行。试问在所谓大医院中精通命理的医生有几位?而大包袱右手画卦相当纯熟,自然是此中行家!
疯老道曾经极力希望我继承他医法上的衣钵,可惜当时他时疯时醒,和道法相同都一直停留在理论上,但这“子午流注”却为中医开穴的最高技巧,我年轻气盛,越是难的越是想知道,可惜打不好底子,只能做个私塾先生,照本宣科!
大包袱纯熟的进针,片刻间小姑娘的身上起码扎进了上百根针,而大包袱认穴之准,进针尺的把握真是妙到毫厘。代脉的位置在人体里是有一定深度的,过长则破,过短则不及。只有不长不短才叫入穴!大包袱比之疯老道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着大包袱艺术家般的表演,我忍不住背诵起“子午流注”的口诀:
本来那两枚银针极细极软,比起我见过所有的金属都不同,阿七用的金针虽然也有软度,但软的属可接受的范围。这两根看起来细如牛毛软也如牛毛的,似银却又不发亮,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材料所制,搞不好就是牛毛!
大包袱轻吸一口气,左手的针先刺入小姑娘的膻中穴,直至末柄,右手这才将另外一根送进她的气海穴。小姑娘浑身一颤,大叫道:“好….痛!有…火….烧…!”她本来极度忍耐百针进体的痛苦,但现在似乎疯狂了般,嘴里狂吼着:“痛!痛!”想动手去拔针,又努力翻身想爬起来。
大包袱急忙抓住她的两支手,又赶紧叫我固定好小姑娘的脚。嘴里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很辛苦,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小姑娘疯狂的摇着头,声嘶力竭的吼道:“不要,我再受….受不了了,让我…..死!杀….杀了我吧!好…..痛啊!…..”
好不容易这小姑娘才安静下来,迷迷糊糊的不知道嘴里在说什么。开始剧烈的发烫,身上鼓起一个个小脓包,这些小包不仅多而且会动,缓慢但极恐怖的向四肢移去。这些小脓包七拱八翘,小姑娘原本就粗肿不堪的身体,此时像个红色的大蛤蟆。我头皮发麻,强忍着心里的恶心,几乎就要吐出来。
欲知气血注何经,子胆丑肝肺至寅。
大肠胃主卯辰真,脾巳心午未小肠。
若问膀胱肾络焦,申西戌亥是本根。
子踝丑腰寅在目,卯面辰头巳手足。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