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 / 2页)
听着雷奇叽里呱啦的说话,沉鱼突然抓住小莲的手,“姐姐,我听的懂一点,很像苏州话。”
小莲手一软,差点打下碗来,突然想起这小孩从一开始说话就带着苏州口音。她几乎把头埋进碗里。老天爷,号称中国最难学的十种方言之一的苏州话,一直是她的弱项。当年拍《秦淮河畔》,教语言的老师是恨不能剪了她的舌头,明明她的法语都说得上来,苏州话就是不行。这件事情早被她扔到脑后去,早就选择性失忆了。谁想到今天还是碰上这个冤家。
听着小孩试探的跟雷郁说上两句话,典从莲是羞愧得恨不能昏过去,人家小朋友都行。
从一入这间房间,典从莲表现出来的绝对是训练有素的技巧纯熟的职业演员的风范,她把一个柔弱可怜,无处可依,家教良好,绝对没有恶意的流落江湖的带着天真无助的弟弟的小姐姐的形象扮演的很好,可是雷朗与雷奇是经世的老狐狸了,平日所见都是勾心斗角的来来往往,小莲的那点扮相骗骗雷郁还行,在他们面前是没用的,他们看得出这个少女绝对不如表面表现的柔弱,那个小男孩刚才一瞬所散发的杀气更是他们常常接触到的,所以他们对两人是无论如何不会信任,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摆摆手表示不用,一般的古装对于她这个从商朝公主演到大清格格的腕而言,一点都不困难。
雷家家主住的是客栈专为主人留的房间,正如现代的总统套房一样,这里有书房,小餐厅,主客两间卧室和浴室,家具用的都是好木料,名家书画,上等瓷器等等在这个小镇很难找到的好东西。雷家虽是江湖人家,祖上也曾书香传代,规矩严苛,男女并不同席。但是在外就不拘于此,只是雷夫人还起不了身,卧在床上休养。
丫鬟推开房门,引两个小孩走向饭桌。只见上首坐着一个高大俊朗的英伟男子,气度显出霸主之风,三十左右年纪,正是雷朗。两个年轻俊美的男子分坐左右,他们都长得非常相似,一看就知道三人是血亲。但雷奇身上又多了股儒雅的温和,可是温和下的深沉锐利却不容轻忽。而雷郁就单纯多了,爱恶喜怒全在一张俊脸上刻画得清楚明白,十分可爱。三人都是极精彩的人物,典从莲看着就觉得养眼。
而在三人看来,美丽动人的少女和纯稚可爱的男童让他们惊艳一下。
如果说康依宝的美丽是与生俱来,贵气天成。出生普通,擅长打扮妆饰自己的典从莲就是那种精雕细琢的瓷娃娃,虽然没有牡丹玉兰的华丽香氛,但一朵清莲柔美温婉,袅袅娜娜。虽不是绝代天香,其温柔可亲,娇弱可怜,如姣花照水,弱柳扶风.让人见之忘俗。
真的太晚了,这么晚睡真是有违她美少女美容之道。
这一次就是天塌下来,她都要睡个好觉。
古今初相遇,意会难言传
婉拒了娇红丫鬟要帮她束发的好意,典从莲对着手机背面的镜子把头发梳好,虽然不像某些明星对头发的执着,但她也是尽可能不动宝贝头发。娇红丫鬟惊奇地看着那个清晰无比的镜子。
直到绿水丫鬟来请他们用早膳时,沉鱼那只懒猪才爬起床,而且他的起床气很大,把娇红丫鬟递给他洗脸的手帕子都扔开。“姐姐,我要嘘嘘。”他嚷。
因是救命恩人,又是幼稚儿童,三人极客气的起身请他们坐下。虽不懂言语,但两人看其动作也就知道意思了。小莲乖巧的福下身,回礼坐下,因为桌椅是为成人而设的,她勉强还够得着,可是沉鱼就不行了,一坐下,他的眼睛都在桌面下了。沉鱼本就脾气古怪,一见如此,发脾气就要砸桌子,小莲手上用力,尽全力压住他,“我想办法,你别生气,别生气。”
好不容易小孩安静下来,她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钢笔和小日记本,翻开一页,用繁体字写下,“請幫忙找一只高一點的椅子,謝謝。”她的硬笔字是练过的,娟秀中带有一种苍劲。
三人颇为惊奇的看着这模样奇怪的没毛的却可以写出字的东西,再看看那小小巧巧,封面精致,有古怪的淡红色图画,内里画着美丽雪景的本子,那雪景图极为美丽真实,连当代著名画师仇云天的雪景都比不得的真。
雷朗很快反应过来,吩咐身后小厮去寻高椅。而雷奇则是一直目视研究,雷郁早已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摩挲,啧啧称奇,冲着小莲说了一大堆话,她知道一定是问这本子的,乐得听不懂不回答。
高椅很快搬来,雷奇身后的小厮端上银质的碟、盏、碗、筷等餐具,再递来温热的布巾,两人虽在出门前已洗过手了,但还是擦了两下。
小莲顿时浑身僵硬,她想到一个非常严重,比没饭吃没觉睡严重很多很多倍的问题,那就是她一直很重视的卫生问题,因为一年有不少时间跟随剧组上山下水,也有很多时候和朋友们去爬山,所以关于个人卫生都不能够太讲究,可是那不代表她能忍受很脏的厕所,昨晚使用的是客栈上房的马桶,洗刷很干净,可是那不表示这个世界有很好的那些系统。
她指了指房间屏风,沉鱼点头走向屏风后。
绝对不能忍受,想起当年在某个偏僻农村如厕时的景象,小莲几乎掉下一层疙瘩。
无论如何,在这个世界必须混得下去,至少不要为这些事情烦恼。
就在她思考怎样在最短时间内赚到可以好好生活的金钱时,表演吗?唱戏?还是直接让沉鱼给人接生好了?沉鱼已经梳洗好了,换上新买衣服,而绿水丫鬟也作势要帮她换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