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 / 3页)
又琳却就着灯光看着傅恒。他正眯眼打量她床头那只蓝色瓷鸟。好象在跟它斗气,他高深莫测地琢磨着些什么。象个在想什么馊主意的小孩。他就这样自然而然的和她并肩躺在床上,她却不害怕也不厌恶。傅恒虽然时不时强取豪夺,恶霸无赖,她却再也对他厌恶不屑不起来了。
她完全不知道这是怎么发生的。她也不知道每当她想起他因为她突然把脚踏车踩得飞快而切齿狠狺再不带她骑车时,她唇边隐约的笑意。她失声痛哭时他安全温暖的臂弯。她从车上跌倒时,他对她伤口虔诚的呵护,还有那时他看着她的眸子。他明明要说些什么的。
他明明要说些什么呢?
“徐……”
这个字尚未发音完整,傅恒就直接把她扑倒在床上,她吓得立时噤声。半刻前的柔情蜜意此时早已无影无踪,换来的是傅恒的切齿狠瞪,继而竭力闭目吐息。又琳感觉得到他浑身紧绷竭力隐忍。
她有点委屈又百般无奈。若她不说话,傅恒不知要细细吻到几时。而一说起话来,她只想得到两个名字。提到思琪是因为对思琪有愧,提到徐风是因为她不知道傅恒跟她说的赌气,客气,假装,配合等等有什么关系,而且她真的没有盘算什么。只是一时间她忘了思琪和徐风都早已被傅恒归类为禁忌话题。
傅恒青筋跳突,有掐死她的冲动,半晌,终于只是就着她耳畔冷冷低吟,“你听好,你要挑衅我,没有关系,但是所有的挑衅都是有后果的。我一直顾惜你年级小,等着你长大,但是如果你要一直这样探玩我的极限和耐性,我无所谓,我可以不用等。”
他在她耳边徐徐呼出的气息引得她浑身酥软微微颤栗。随着他语毕袭上胸前的热烫大手却吓得她倒抽口气,惊出一身冷汗,他的手什么时候进到衣服里?她手忙脚乱地捉住他悠游点火的手,语不成句,“我,我,我不会。你你,你别。”
她在他手里显得那么孱弱又那么柔嫩,如果这一刻可以再持久一些……
他的动作比他的思维更直接。他的吻已经细细碎碎落在又琳的额前鬓边,间或他呓语般嘀咕着,“但是你以为你可以这样唬弄一辈子,把我的东西拿去送给别的人,那你打错了如意算盘。”
又琳动也不敢动,瑟缩承迎他的吻,他的大手早已放开她的头发,改而插进她细软的发丝里,轻轻托住她的头。随着他的嘴唇往她唇边越移越近,她也越来越不安,她不懂他说的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她更害怕他象上次那样吻她,那个吻如此柔情如此甜蜜,她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我,我没有打什么主意……”她切切低语,妄想逃过他袭来的温存甜蜜。
“嘘——”他以一个音节予以回复后,就深深吻进她的唇。
她脸上一片羞红,祈求似地看着他。他停下动作,深思地看她,研究她的表情,终于放手,翻身仰躺她身侧,看起来心情有些好转,她松了口气,仍不自觉抿着嘴,防备地深瞅他。
只有他知道那防备里早没有曾经的敌意和不屑。
这样的认知让他心情稍转愉快。
他希望他们所有的交手,都在同一个层次和平面,如果有胁迫,也不过是时势所致,总有风水轮流转的时候。所以他任她撒娇撒泼,他喜欢他撒娇撒泼,他就怕她不撒娇撒泼。
他看到她床头摆着那只徐风许久前送给又琳的蓝色瓷鸟,细致地踩着一根铜丝,优雅却脆弱。他眯眯眼,这实在不是傅又琳的风格。就凭她那种骑起车来不要命的风格,假以时日,一定忍受不了如此细致脆弱的豢养和呵护。
之前所有的粗暴都在这个吻里道歉,他细细品尝深深探索,顾惜她小小的情绪,怜惜她的委屈瑟缩,甚至赞扬她细微的挣扎反抗,再来是恳求她的谅解与回应。
她的脑子在他的唇触及她的那一刻就完全当机,融成一团浆糊,完全没有能力或力气思考,所有的脑细胞都用来细细感觉、对付和回应这个吻。
等到这个吻结束,两人对视半晌,傅恒一再在她唇间留连不已,她水蒙蒙的双眼才突现一丝清明。
“思琪……”
这句话结束在傅恒对她的阴森瞪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