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1 / 4页)
他在她碰到床褥前就攫住了她,继而将她连他自己一起摔进柔软床褥,紧紧压她在身下,强烈的注视与他指间的冰冷抚触不相合,沉重急促的呼吸也与他刻意冷淡的口吻不相合。
“你为什么要来?”他微声耳语,凝神垂视的眸子不放过她的每一个微小表情。
她眼神清澈,态度坦荡,她说,“我好想你。”
这一句话象是打破了围困他许久的无形束缚,放他自由。
他发出一声类似宽慰的低吟,指间的抚触立即升温,他将脸埋入她发间耳际,激切摩挲她光滑细腻的肌肤,喘息着哑声道,“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好久……久到我以为你不会来……”
她这样的想他,为什么不放胆说出来,让他知道?
她接下来的一天都愈发的魂不寻舍,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好象从一个长长的梦里苏醒,活跃得让她几乎坐立难安。她必须要很耐心很耐心,才终于等到所有的人都回房就寝,走廊的灯光熄灭,换成昏暗的夜灯。
她忽而在床上坐下,忽而在房里走来走去,停留在书架前,细数那些买来却未曾细读的书,又踱步至窗前,透过薄纱窗帘审视幽暗夜色的某处,再拂动桌上阔口玻璃瓶里的白色海芋,反反复复做深呼吸,一遍一遍查看时间。
然后她轻轻打开门,再悄悄掩上,穿过走廊,深深呼吸,拧开傅恒的门,在身后无声合上。
她心跳得好象擂鼓,压都压不住,连带她的呼吸都变得细碎虚弱,她的身子仿佛都被那颗心跳得有些站立不住,要倚住背后的门,才能勉强维持平衡。
结果她却来了。
穿着白色睡裙,赤着一双细嫩小脚,轻轻地悄悄地,胆怯的,期盼的,清澈的,又坦荡的。
象天使,走进他黑暗的世界,给他救赎。
他们急切又饥渴的在黑暗中摸寻彼此,仿佛溺水已久的人,终于得到一丝空气得以呼吸,但他们又都呼吸困难,因为彼此都不愿轻易将对方放过,箝制揉捻,唇齿交缠之间,他们只能依靠间或分离的喘息来维持最基本的氧气供应。
她以为她会连视力都失去,却在适应幽暗后,依稀看见他倚床而坐,薄毯的一角掀起,身边的位置留空,他稍稍前倾的势子,他刻意抑制的气息,在在都表明……
他在等待。
第22章
即使在如此幽微的夜色里,他们的视线仍然轻易找到彼此。
他向她伸出手臂,她便如迷失的孩子,遁着他的指引,来到他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