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1 / 3页)
就这样,双方来来回回,由早到晚至少已交手过数十回──一个江海或许只能和天十方打成平手,不过若再加上水雁、流云,天十方当然也只有连闯连失败的下场了。
这时,天十方又败下阵来。他怒目瞪着眼前这三个男女,口气早已经置客套于度外了。
「难道你们真要任你们师父一错再错,甚至从此毁在那妖孽的手上才会醒悟?你们……你们这分明是跟着助纣为虐,是非不分!枉费你们还是誓死以除鬼为志的狩猎人……」精力还没立刻调息过来又忙着花气力骂人,他还真有点头昏眼花了。
「喂!你这几句话,我们起码已经听了快二十遍,你就不能来点鲜词儿吗?」流云将长棍拄在地上当杖靠,她忍不住伸指掏了掏耳朵,不耐烦地对这家伙嘲讽去。
「妳妳……」天十方努力沉住气。
他低眸凝视着她媚态横生、尽显娇懒的诱人风情,不过最令他感动、心动的却是──在他眼前的,是个活生生的她。
「妳在想什么?我?」他微微沙哑着嗓音。
「是,我一直想着的是你。」夜宿毫不犹豫地承认。她倾上前,迷魅地一笑,贴着他的嘴唇继续说:「我在想,就算我要死了,也一定要拉着你走,因为在黄泉下没有另一个封澈……」她诱惑地将唇触碰到他的,紫眸有了笑:「不过当然,在人间界、在黑暗界,也再不会有第二个我,不是吗?澈!」
封澈的脑袋头一次有化成了浆糊的感觉──这妖姬!
他投降了!
「妳妳?!妳什么妳?结巴啦?还是话说太多呛到啦?」流云自小和平涯吵架吵到大,一张尖牙利嘴兼不轻易饶人的性情,可没几个人拼得过她。「我告诉你,我师父若是高高在上的天,你呢,大概就是地下的一团泥。天要下雨,你就成了泥巴;天要下雪,你就变做冻石;那天要打雷呢,你就等着当碎屑。好吧!那你就说说看,是你可以摆布他,或是他可以摆布你?再说……」如连珠炮地朝他轰去一大串的话,气也不喘地,她继续以言语为利刃,当他是标靶地射:「我们就算助纣为虐、是非不分又干你什么事?你谁啊!」
火力全开!就连一旁的水雁也几乎要怕被轰成聋子地掩住耳朵了。
至于江海,则是自有他一套忍耐功夫地充耳不间。
而天十方更不用说了,经过这一天下来,他早已见识到这小姑娘嘴上不饶人的厉害,这时他倒镇定多了。
「我还是要说一句,你们是错的!」深吸一口气,他终于又平心静气地看着她,和其它两人开口道。
伸掌扶住了她的后脑勺,他将她柔软得不可思议的身子,和水嫩得不可思议的红唇压向了他。
接下来,有好长好长的一段时间,屋内除了喘息和娇吟,再也没有其它声音。
一直要到许久之后,当屋外的天色真正暗了下来,乌云散去,一轮半缺的月在夜空露出了脸,屋子的门这才终于「咿呀」一声地被人从里面打开──
已经由清晨对峙到黑夜,江海他们和天十方依然没有各自退让开的迹象。不过江海他们稍好过天十方一点的是──他们有三个人,起码还可以轮流下去喝喝水、歇歇腿什么的,回来再继绩与这家伙周旋;而天十方只有独自一人,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不过他的顽强意志力要让他撑到再站岗个一天一夜也没问题。
江海三人奉命在屋外守护,不让任何人闯进,而天十方则是文的武的都动用上了,依然还是只能杵在外面,眼睁睁地任时间溜过;眼睁睁地任那妖孽的命可能又要被封澈救回……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又恼怒交加地拔出红光双剑再朝这些简直是猪头脑袋的家伙劈去,再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