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第1 / 2页)
“我虽然出身是一个使女,我也是由你的介绍认识了共产党。但我现在对你有二种看法,我们现在是一条路上的人,出身不同,你我是二种出身,也就是主仆关系,是二个阶级出身。由于你是一个进步的青年,对我没有一点岐视,从来很关心我,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帮助很大,因此我也决定把我的终身许给你了。虽然有人对我说,我是一个女干部,不宜嫁给你。你是地主家庭出身,日后生的孩子是跟你一个成份,是一个地主的孙子,我也有点痛心。我为你生下孩子,我是一个受苦受难的穷人,但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成了地主根苗,看着这个小婴儿,我能不千思万想吗?能不痛心吗?不过这里是以后的事。但这个同志说这些话,我也已经考虑了。我们曾经共同战斗,出生入死,也可算革命的家庭,想必比那些没有参加革命的地主子女,总会有区别吧﹗你的进步会不会有妨碍呢?我也有所考虑,但这些都只要你小心为人,我不会受到这些因素影响而舍开你的。”叶霞说着低下头自己七上八落的心情,一时不知怎样再说些什么。
“你这还不懂政策,地主是一个阶级,并不是打倒谁。就是我的父亲,虽是划了地主,也不过管制几年就会取消阶级成份,社会的发展到那时,人人自食其力,还会有什么剥削阶级的,都是劳动者,这我是没有什么顾虑的。多少革命的家庭是出身在剥削家庭,个人进步是不会受到妨碍的,这是党的政策,你怎么不相信呢”钟铁林安慰着说,但也没有证据。
“我怎么会不相信党的政策呢﹗但也不会使人不去考虑吧。”叶霞也笑着强调说。心情还是很愉快,总往好的着想。
“我们看来还得过些时间才能会面,我明天要到连云乡去,你在县城也要看望下我的父亲,我已有一些交带的。”钟铁林说。“你可以做到的吧﹗”
这个人就把毡帽拾到了。因此你这些不识字的男人,又要装着识字的人,样子打扮得一表人才,还是自己失了亏。”李氏边吃边说,一家听了大笑,这也是宣传学文化必要的一个故事了。
天色已经黑了,满天的星斗,出现在黑色的天空初现的弯月,对黑色的天空没有半点的光明。大地上远山不见,到处漆黑一团,山城之夜,并无一点气息,街上久有微弱的灯光,是商号轮流点的小油灯。远远听到有一些叫小卖的木鱼声,有的角落就有一些小孩唱着;“火萤虫、闪闪光、拿锁匙、开笼箱、小鱼儿、在河上、笨箕打,篓来装,锅头烘、盘来装,下烧酒,确还香。”山城也没有什么男女一同行街。有一些来往的人,也是急急忙忙走着,不是买,就是卖、并没有散步的习惯。也可使人想到那古时的一首诗;银蚀秋灯绿画屏,轻罗小扇朴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在这个山城没有可以谈论的大事,没有好看的夜景。谈到古时的事,望望天星明月,说说花前月下,寂寞的山城就是这样过去,何时方可苏醒,好像勉勉强强,唱唱诺诺。
这里虽然平静,但今晚却有二个不平静的人,正在这寂寞的山城散步。他们对这即要离开的山城,有着很多的留恋,也有希望离开的想法。
“你看、我穿上这件黑色的列宁装,看去就已经变成一个人民尊敬的人,比那穿着黄色中山装更为出色,那是已经过时了,人们不喜欢它。”钟铁林笑着说,“其实什么也只讲时兴二字。”
黄色的中山装,本来不错,因为它给国民党破坏了,穿上它,看法像国民党的军政人员,现在人民已抛弃那个政府,故还有什么好看,穿长衫的,戴瓜枣帽的都成了地主的样子,谁要爱他?列宁装是人民军队的装式,见物如见人,确真令人欢喜。“叶霞很有感受地说,说着把铁林的手拉过来,揉着他的手,面向着铁林,望了许久,然后同到张公庙的榕树下的石上坐下又说;”你说说看、这个山城不知何时才能开化,文明些呢﹗?
“快了,山城的人很狭隘,见到妇女人同男人行街就说长论短。这个时候,有些地方,办的夜校、有的妇女人也不能来上学,有的家娘反对,有的丈夫反对,闹得打离婚的都有。”钟铁林说。
“我们太不开化了,苏联老大哥现在过着美好的日子,社会主义的天堂生活,那多么令人羡慕啊﹗”叶霞说;“这是我们要学习的榜样呢﹗”
“苏联的今天,就是我们的明天,斯大林援助我们国家和毛泽东订了条约。要派专家出钱帮助中国搞建设,这和那些帝国主义列强瓜分中国相比,真是天渊之别了。我们要感谢苏联老大哥。今天苏联成立了集体农壮,拖拉机耕田,我们现在还没有土改,还有很多工作要我们去做啊,”钟铁林兴奋自豪地说。
“只是要广大人民大众翻身,我不怕什么苦,我真是心情很兴奋,共产党来了就把帝国主义租界收回,废除了不开等条约,这能不叫人兴奋吗?一想到我们的宏伟目标,真是令我高兴。我从一个做奴婢出身的人,在共产党领导下,竞成了一个革命干部。这是毛主席共产党给我们的恩情,我永远不能忘记。”叶霞充满信心,愉快地说。
“是啊﹗你不要看我出身是一个财主的家庭,但我对那旧社会和所谓当少爷的生活,我真可恨的,厌恶的。一个人只凭祖上发的财去生活,做一个蛀虫,,对人类有什么贡献,也失去做人的意义,碌碌无为、白白走过一生。能为祖国做一些好事。才是一个人的志愿。吃现成饭,我实在不满,多少出身财主家庭的人,在共产党的教育下成了英雄,成了人民的烈士,这才是一个可敬的人。比那些醉生梦死、吸人血吮人胶的臭公子王孙、高尚得多少倍。”钟铁林回忆着自己的道路,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