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1 / 2页)
“我可不是卖给了你,为什么其它的都不要去干,妇女翻身了,还单和你做家务?妇女会还要我做点工作,还有土改的斗争,我不能不去参加会议吗﹗你也不单要做生意,斗争资本家也是要去的。”张玉梅心中很明亮自信的说。
“好、好、以后你会知道的,当你进步到一定时候,也会考虑到个人的生活,分了胜种果实,就不会再有什么贪头的。”赖中笑着肯定地说。他们在黑夜中,不知谈了多久。
凌子山和陈早起,徐恒,张庆欢四个人来到娘娘庙看斗争资本家的大会。说这二个资本家是虐待工人。他们看到一个叫温元,一个叫陈龙,二个人都用绳子绑着。温元是一个车衣的载衣师傅,有二个徙弟和他学车衣,他一个亡了父母的侄子叫温标,也在这里学车衣,今年才十七岁。另外有温元的亲儿子叫温中也在店中学车衣,共有四个人做车衣工。他的侄子温标告他伯父是资本家,入他虐待工人,用皮尺打骂他。另外一个陈龙是济龙堂药材店的大儿子,他本来瞠不是当权的,他父亲是自己发了些才,自已天天还做着工,勤俭持家。他这儿子却以大少爷的样子自居,对工人显着很威风,要人同他洗衣服,拿尿壶。因而工人都很恨他,把他当做资本家。这次会议首先向这二个人开刀,以展工人的威风。斗争时间很短,只有一个多钟头。因不是斗地主。不算什么帐,斗地主要算帐,常常斗着一整天。这只诉他怎样欺压工人,剥削工人之类的说话,群众见了也并不很感味道。有些还没有入工会的工人,一些老板很快把他们辞了职,以免日后被说剥削。另外有入了工会的,就要买他到别处找大宝号干,都有说本店生意缺欠,养不起工人。有的可要很高的价钱才愿退职。入了工会是不容易退他的。有二个人在那里评论说;“这个时候亲也不亲了,救了他的命,做几年工也说是剥削工人,这事不能引以为戒啊”﹗
斗争会散了,凌子山等到人出来大街上,凌子山对他的朋友说;
“温标是不讲良心的,自已伯父也去斗争,从小由他养大的,我经常去他家玩的。”
山城夜色,何所见,点点小灯,弱弱音,稀稀行人,闪闪星。
今晚赖中还不能沉默,他独自一个人来到预约好的地点,见到了他约来见面的张玉梅。
张玉梅今年虽才二十一岁,可也已经历了不少社会的风霜,她的青年也不是一个平静走过来的。她热爱新社会,她虽出身在旧社会,也可以说在地主的家里过着生活,但那万恶的旧社会,女人却有另外一种命运。她是拥护革命的。然而她也不理解新社会,人云亦云,人生何去何从,她确实也找不到答案。新社会要怎么成家呢?她也确实不知。总之,大家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心上热乎乎的,前途光亮亮的,希望远大大的,就有一句话,旧社会是一个罪恶的,新社会充满了活力,她是相信新社会是会给她带来光明幸福的。
工人是领导阶级,人们也向往这个阶级,这也是很自然的,没有人向往的,不是好的。但人们的希望要在实际的阶段考验,现在人们才第一步看到这光明的开端,自然也有一个认识过程。总之人们充满着希望。
张玉梅也不失约地来到垂柳的河边,望着那闪闪的星星,自已心间扑扑地跳。这种叫恋爱的事谁也不曾经历过,什么叫做谈心,什么叫做认识,什么叫做建立新家庭。这些名称从前很少听过。现在自己要来这里点享受,真是不知如何是好。当赖中来到时,她一般等着的勇气沉到不知那里去了,想叫的“中哥”,也叫不出了,只是不会谈了,低下了头,用手揉着自己的衫角,二条腿,也不时地打颤,赖中拍着她的肩膀说;
“他做工,不给工钱,就是剥削。”徐恒说。
“给什么钱,他的伯父就像他的爸爸一样。”陈早起说。“我父亲也没有给我工钱。”
“你们都不懂,他因被人利用,他自己有什么才能会把他伯父拿去斗争,这工会头头不知是什么人把持。”张庆欢满有道理地说。
“有人给别人家一摆弄就很相信,如果是我怎么,我也不会斗自己的爸爸,这样的人格,永远不行。只可以不见他,按理说都不行,到刑场上也有哭灵的,哭法场的。因为君臣是和父子各有各的意义,已殉法也可以从孝义分别,也应一事还一事。祖父对讲的故事也有很我这样的情节,薛刚反唐,就是有很多这类故事,要明法,义、忠、孝、。”凌子山说;“要从理从情而行。”
“我父亲现在也是犯错误,我的姐姐叫我不要写信给父亲,说他出入信件要捡查,但我经常想着父亲,我暗地里哭着呢﹗”张庆欢说着眼泪流了下来,用手帕在拭着,但他又忍住了,又振作着。
“你这么早来了,真是使我……。”赖中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千句万句,不知那句先说。
“嗯,你不等急了人,说了又不早点来太晚了才回去,不被人说是野猪姆吗﹗现在虽说男女自由找对象,但你也要知那些老太婆的封建头脑,看了评头品足,说三道四的。又说是没有规矩,不怕羞的娼妇,蓬头女子蓬头嫁的,封建的礼教很严重啊,人们一下子怎能割掉那封建尾巴?那天我听说区府要找几对青年自由结婚的,开开会,重点批判封建的婚姻思想,打击媒婆和买卖婚姻的老头,禁止重婚纳妾,买童养媳。可能我们也是其中一对,有几重意义,一是自由结婚,二是我原为童养媳,也可控诉地主和封建婚姻所造成的痛苦。”张玉梅说。
“那也很好,你看几时打算结婚呢?是不是多几天二十五日,我准备筹划一下吧﹗”赖中抵声说。
“可以先领结婚政,或进行登记,具体到结婚礼,可由上面决定吧,”张玉梅答应着手里把一张双人照片送上,在黑夜里不清楚,“这是二个人的……。”
“我们将事可生活在幸福的小家庭里,我在门市做生意,你在家和我养小孩,做家务,其它的事情就不要去理了。”赖中说,自己在暗中微笑着,壮着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