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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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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此不太懂,我是数理化老师,所参考的也是理工之类杂志,对报纸我也少看,真正灵魂工程师,是你这文政教师,和社会关系大,天天参考外事文章,我远远不及你,实在无法提意见。”廖老师连连摇头道:自已却不上前去看。

“提不提意见,看了也不怕吗﹗会说你看了有连累,上来看看吗﹗”黄老师说着便拉着廖老师上来看他的大字报。廖老师不耐烦地从头看着。

“这些意见大露骨了,我来写就只写一些鸡毛蒜皮的东西好了。这些触及领导的事是没有意思的。俗话说:”不怕官,最怕管。“万一被圈上了,就不好办了。但你胆略过人,见识高,非我等之所及,我也不敢反对,只由自便。我是庸人,无可比也,请勿见怪。昨晚之谈话,以后切勿当真,若有追问,你我皆说无此闲谈为是。若你先告发,我只说是你诬赖,概不承认,这样对你对我都有好处,这是长远的着想。”廖广老师用警告口言细声的说。

“好吗,昨夜的谈话,就当无此事了罢,我也疾口否认就是了,你不必担心。男人丈夫,一肩担天下,有何所惧。我相信党的政策,开门整风,我提意见,也本着好意,听了也好,不听也罢,反正我就要把意见提上去。如果不是这样,我怎能对得党起,党对我的相信,培养、本着党的事业,对单位领导提意见是行的。”黄家祥很自若轻松的说。

廖广老师看到这种情况,也就放了心,反正别人提意见与自已无关,每人有任各放几条大字报,天天有工作人员上门要意见,提好的,他不相信,也不记。提不好的,他才记下来,看来这是一个真正的开门整风了。他自已也想了想有什么可以说的。回去考虑一个万全之策,又可完成放大字报任务,又不会犯什么事的才好,想着便告辞回房不提。

廖广送到门口,也不敢大声言别,只是点头示意。当他回到座上,见女儿廖春英正坐在他那位子上,夜色灯下,散着发的小美人儿,睡意仍蒙蒙然,二眼眯缝,使人见之喜爱,廖广心中惊奇地道:“阿春,你为何睡而复醒?能道夜语相烦?”

“爸爸、你讲话好没分寸,现在运动当头,我已为你担惊受怕,为何你这样不捡点?高谈阔论,半夜不散,若被人告发,岂是小事?自我来到学校,不见你和谁有交往,心中正喜。每天备课改卷,改作业,乐得桃李满天下就好了。那政治的事,自有政治老师去管,照本宣科就好了。还有什么人见解?我看政治老师也不过熟读课本,按章而讲。学提出一些刁难事项,他说这只是政治家研究探导的事,我的水平所限,不可答复,而你却要这夜里谈得这么乐心,你看整间学校静悄悄的,那有人敢谈到这半夜里的?因黄老师在此我不便相扰。他已去了,顺便起来发些警告,如我而言,我已全知道了,你以为人睡静了,无事了,可见还有人像我这样静听的人吗﹗可能有的吧﹗”

廖广一身出了大汗,垂头呆若木鸡,不能对答、想:“万一还有像女儿这样的人在什么地方静听,或隔壁有人,岂非成了话柄,这也不是玩处,不如在天明后,到黄老师住说说,攻守同盟,硬作今晚无此讲话,虽然这些话也并不成大犯之事,但如果上纲上线,分析加扩大些,就不得了,置罪以人,何患无词。”

“好了、好了、我认清了,睡了吧,明日再说,当天此事便罢。”廖广老师装镇静的笑着道。

廖春英自去睡了。廖广一时心烦意乱,倒在外厢的床上,翻来覆去,到天亮不曾合眼,起床梳洗已毕,早操完了,恰今早自已无课上,径到黄家祥老师房中,见他正在写六条建议,书法工整,就向着他笑着说道:“你的书法不错呀﹗”

这时黄家祥老师又再思议一下,廖老师的说话,认为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半夜谈心,必会引起人们的怀疑。所谓超过同志感情,臭味相投,并不是好惹的。但自已也想到为人不作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其实自已也是多心了,有谁会这样想呢?从无历史教训,今天是民主世界,何患之有。他想着,自已也好笑的。第二天他再三考虑,就把大字报交到办公室专管人员手里,统一张贴。黄老师心中放下一块石头一样,轻松了很多,因为他要讲的话,讲出来了,叫放下包袱。

廖广刚刚回到自已房中,工作队就有一个同志上门找他,廖广心中有鬼,心间扑扑地跳着,以为昨晚夜谈事发,正在慌乱之际,工作队李同志便开口了:“廖老师教学很忙吧﹗”

“不错,取笑吧﹗我自认为书法不是单为书法而书法,书法只是抄抄写写,并不是国家之栋梁材。无此不行,也可谓时代的进步代表之一。故历来书法家,足迹遍天下,在名山古足迹题词作字画,相当有兴。时而骂天骂地,皆因自已潦倒生活,浪迹天涯,无所作为而叹息,厌世清凉,实在又怪可怜的。那些公子王孙不识一字,所谓胸无点墨,每日东游西逛,养着一班拼凑文人,庸庸过活,也是一生之享乐。故这些书画之玩艺,并非我所高兴,只是逢场作戏,反正书法自有人会,非我之所愿也。”黄家祥放下笔,让着坐,自已说着哈哈大笑。

“不怪人说黄老师有才学,开口满腹珠机,字字重量,言不虚出,我辈远不所及,书法乃是欣赏不可缺的一样艺术,虽是只抄碑文,联对,但名山古迹,缺此不美。我虽不能,却很崇拜。他抄写为主,并不犯事,有原文可考,不愁所犯。风变凿去,仍又可另抄新,何不乐哉﹗歌词乎、谱曲耶﹗”

“这是随风转舵的人物,有什么作为呢,变成一种御用工具,还有什么人格而言。”黄家祥老师以此壮壮自已胆水的说。

“若果不会转向的,也只有被风吹得连根拨去,岂不可惜哉。”廖广说着又笑了起来。

“你来看我的六条建议,有可不到处,或过激处,请你说出来,以求改进。”黄家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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