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第1 / 2页)
“换成第二个,我定不会饶过的。”陈早起笑着说。
“这个是我的朋友凌子山的从小同学,也可算是个老知已。”张庆欢一边扛茶,一边笑着说。
“作家还敢的,就是不让写,所谓要塑造典型人物。历史上的杨六郎也是塑造的,但这是符合人民心向。如果写一些大型的农村革命真实故事,协及到全体农民,往往会引起很多问题。只歌颂正面,以后也不知怎样做人。这个社会世界上又找不到,只知共产主义风格,没有看到社会的现实,只知道阶级阵线,不知社会的世道人情。只宣传无私,没有宣传从有私的创造财富作用,这种无私有很多是因为发了财,而又放弃财产的,也为数不少。少见多怪,没有财的人,不一定就不要财,这里要怎样才能合理宣传呢﹗”张庆欢比着手说。
“对现在我这样一无所有,给三几千元我转气,才合适呢﹗多多益善。”陈早起笑笑的说。
这时忽从楼下钻出一个人头来,到了楼口,大声唱吆道,你们这些小兔嵬子们,敢这样污蔑现实,不满当今,该得何罪,可谓目无王法。
张庆欢和陈早起一拥而上,抓着他说,你这个壁背鬼,作了间谍,抓上来揍你一顿才痛快,这个人听得脸如土色,连连求饶,不知这个人是什么人,请看下回分解。
第四回
张庆欢心情很苦痛,“这是沉痛的教训。”
“这科学二字,也有骗人的东西,人不老实,什么也是骗人的,一个人骗人总是要用各种手法,科学本来是老实的,不行就不行,将来行现在还不行,也是有的,都要有一个条件。比如现在就给你一辆汽车,也是不实际的,没有作用的,要到什么时候,才需要什么。”陈早起说。
“解放后,如果一步一个脚印,按照宪法,一天等于一天,最多当多一些同样用人力,一天不要等于二十年,现在也好多了。”张庆欢走着路的样子说,“一跑步就气呼呼的。”
“比如打仗,也要有一个现实的条件,怎可几万人就围在一个地方。国民党当时围攻中共军队号称多少十万,其实人多线长,前后依赖,军队特点,各顾各的兵力,潜力发挥不出。用差不多的人力去对付,他又认真,二军对垒无可相依,这样轮流战术,总会赢得多的。”陈早起比着手说。
“现在总有一些评论家,专制作家,吹毛求疵,不给你起头。什么观点的,把自已当成最正确的眼光,人民又不买他们的帐,用投票选举最好﹗如果群众中意,也会被说成中毒之深。流毒之广,迎合了群众落后心里,天那﹗总之他们稳坐钓鱼船,谁人也难胜他。”张庆欢说。
第四回
王云美无心恋旧,杨丽丽有情爱故
说话不能过了头,评古说今话不休。青年评说何有止、高兴时节口如流。是非自古难分定、争论从来何强求、只有用权压众语、心不同来径同修。
话说张庆欢和陈早起抓着这个人就要用力的揍一顿,这个人求饶说:“我叫梁远峰,都是同伙的,不要震怒,坐下来好说话。”
“我们为那一个,原来是你,怎么也回来了,没有回校读书了吗?太好的前途也不要呢﹗张庆欢放下,故意定睛一见,才表示知悟地说。
“照他们来写,食堂也就是好,三餐饭菜香。我的流浪也是自食其果,翻身忘本。逃窜犯罪,我要受历史的判决,是一个坏人,不知道像我这样的人,天下间有多少,是无辜的人。”陈早起说。
“莫说了,我在上学期未到林田去搞帮耕,看到多少心伤的事,那里很多户也已饿绝了火烟,莫说可宣传这种事,连问也无人敢问啊﹗我们还叫访问宣传学生,一是帮耕,二是宣传阶级斗争,三是访问穷户,我们只看到那饿绝的家庭,烟筒还在,饭碗还在,用具还在。我们学生又怕鬼,十多个人挤在一块才敢睡,又怕阶级敌人搞鬼,不敢走夜路。出墙报也专宣传旧社会的苦处,不要忘记地主还没有饿绝﹗讲也奇怪,地主又无救济,反而饿死少些,可能他们在旧社会吃补药我了。”张庆欢很觉奇怪的说。
“什么阶级斗争,有几综地主谋死贫下中农的事?讲打也打不过我们,法不治众,这么多人斗过你,的什么办法的,其实有很多是我们自已压自已的。因为对地主专政,人民这边也怕犯错误,一犯错误就划到地主那边去,多可怕。”陈早起心惊地说:“我也可划成阶级敌人的。”
“那当然可以,几多老革命,在反右派中被划成右派,小鬼出身,皮红骨红,心红,一划上右派,连心都黑,天知,他是最拥护党的。”张庆欢说,“这时有谁再敢和你说话,得罪了领导。”
“什么叫主流,典型的事也并不多,写小说总要反映史实,敢接触生活的作家,可见很少。”陈早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