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第1 / 2页)
“你的心怎可以是属于我的,我并不是要你的全部,一个美好的婚姻家庭,要把二个人的心连结起来,一串儿共同交给党吧﹗为着人类的壮丽事业,共同奋斗,这样不好吗,你的心交给我,我的心交给你,二个人的心又交给谁?世界不是独立的世界,这是有很多复杂关系的,你也不知吗,老师的心急了吗﹗”王云美望着他说。
“真的,我们的心要在伟大的旗帜下,结合起来,这才是无私的感情吧。”许若怀感到幸福的说。
夜色茫茫视未真,天心月色映星辰。
大小不同伴寂寞、方知暗里有灯存。
千古不嫌文明史、时代何笑扶桑昏。
“这可很好理解的,毛主席提出人民公社好,并不是叫你一下子转食堂吃大锅饭的,比如叫社会主义好,也只可算是一个目标,并非一瞬间就变了,立地成佛。所以也不能是因为人民公社后出现了些问题,经济衰退,就把责任归於公社。这是一个奋斗目标,慢慢富裕起来。”许若怀说着看看左右。
“这个共同富裕的事,我看也难以很快实现的。因人的地位,能力、出身,耐心,智慧,永远不会一律的。总有贤愚勤懒之分,不能发挥勤者的能力,智者的能力、连懒者也会没有吃。好比一个家庭里,会吃的,总比会干的多。一个人不干,数口人也会挨饿,社会的结构,实难平均,平均是不利的。资本主义能使发挥劳动力作用,创造社会财富,虽有贫富悬殊。但贫者也可不致饿死,自然那里也会有困难。仙家也有奴役者,王母会飞,也用坐轿。总是不可千篇一律,没有分寸。我看还是各人发挥各人力量有利。”王云美说着,上前坐在许若怀傍边,二个人已是很相近了。
“这就不可以对比,资本主义主要是以利心剌激,社会主义主要是以公心勤奋,二者是有完全不同的轴心。公和私是生死对头。资本主义的财富是国家的财团个人积聚,国家好象是这些财团的代表,没有国家的绝对权力。”许若怀说,但心中已十分羡慕着王云美这些才学,倒懂得她也是一个关心国家大事的热心人。
“这公心怎可建立,且看目前政策退让了些,可以种自留地,市面上场也比较繁荣,物质多了些。如果这样下去,不经几年,可不就改观了。”王云美笑着说,“现在备战声势大,开动了宣传机器,造成蒋介石就要反攻的样子。使人民卖了钱也怕无用,到高级餐馆多吃几餐,花光了比白变成纸好些,这实在是有意加紧宣传局势的。”
“那当然,蒋介石怎会有能力反攻,可想而知,他口里说,装装行动,喊喊口令,区区一台湾,可看当年郑成功,也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了。诸葛亮入川,已知且自相安,蜀道难,栈道长,出入不便,只以守为主。何言出关,六出祈山,也不过以攻守而已。台湾四面环水,加上此地能守难攻,能坐难走,只在那里老死就算万幸了。这边宣传可是策略,贷币回拢,可真有利,人民把钱抓死了,价值大贬,这才大麻烦。你也要相信共产党这个‘共’字。有些人看见开了自由市场,打报告回家耕田,不干工作了。到头来是自已吃亏的。自由市面上场会关的。你富了,要削的,共同富裕怎么说,你自已富了,还行吗﹗”许若怀比着手势,有意触着王云美的手臂,并把手放着那里的说。
王云美也觉得这是一个志道相同的人,心里也想着那个远隔千里的军人,从来没有谈过什么心里话,更不是一个什么才子,说不定还是一个鲁莽的军阀性子的人吧。这时她的思想动了一下。也觉得人生的婚姻大事,往往也是有心载花花不发,无意插柳柳成荫的。难道这个人我会爱上他吗,他一味追我,我又怎可脱身。这个读大学的心又怎么解决了呢?不读了吗,又不值得,姐姐,姐夫应允吗。这是我的终身大事,一切也得由我啊,风浪巨恶,我怎样立以风雨之前,而方向明确呢。我有美丽的容貌,无法象那些无人理睬的女同学这样平静勤奋,真是她们才有远大的前途。不怪说牡丹花好空入目,枇杷花小一树金。这花的好坏,还是一个空招牌,谁可成熟变成丰硕之果呢,才是真正的本领啊﹗
定了一会儿,王云美向着许若怀望望,相照了一刻钟,没有说话,平静得听到这二个人声,互相交织。他们想象中,这小小的心声,响彻了这夜色云霄,状元阁的园林里只有这二颗心相通,侧耳细听,好象时代感情的声音。
大概是他们多心了吧﹗一个人只会拿个人的理想去看着世界,个人的喜弃,而断定自已的爱慕憎恶。中医理论把一个人当作小天地,和外界相通,所谓天地造化,人身亦然。这些看不并非完全无理,社会的洪流,总是以大多人的喜弃。这些同性形成洪流,那些不可少的会形成支流,然而支流怎可永远不变,到了一定时候,很多支流又可汇成另一股洪流。千古之律,怎可抗拒,顺乎哉,潮流。
许若怀见王云美已有几分陶醉的心情,怎可忍耐,把她看了一回,拥抱起来。王云美侧身头向地下,挣扎着说:“许老师,我们还是坐着说吧,你对我的心,我会理解的,何必过急。”
“我的心可以全部交给你,我属以你的吧﹗”许若怀依然坐在石头上,表示很高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