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第1 / 2页)
“这可不是什么辩护啊﹗一个人的细胞新陈代谢,有生有死,当然不能把这说一个人的衰亡,到死亡前也有细胞的新陈代谢,但已失调了。故说兴败不一定是衰亡的唯一现象。而没有兴败,也不是不衰亡,而是衰亡自已也是有一种兴败的过程。比如战争,二方皆有兴败,但却只有一方才是真正的失败。”凌子山心中也感压力不少,东拼西凑地说。
廖春英用眼瞟着凌子山,见到他这个口齿伶俐的人,又感可爱,也怕他因嘴巴而犯了罪,因此又用言语激他,使他有所警戒地说;“如果我是公安人员就可先把你拿来审讯,你每天都会放些毒气,讲话不小心,影响了人家,你懂吗?口利嘴快,凡事没有三思,是不行的。你说时无意,别人听者有心,怎么办﹗我可为你担心,不可见人皆视为知心。”
凌子山也笑了笑说;“我不用你担心,一个人的前途并非有谁人可担心到的。就是你父亲当军长,你的命运就能依你父亲的指示活下去吗?一个高官能掌握一片天的沉浮,但对自已的一身也可就不容易掌握,包括皇家贵族,都是有多少愦憾惆帐的事呢﹗我这样种性格,也有如一种天赋似的。我有时也不能自掣,我又不是朝中的臣子,不直接向上说话,未必有什么大事。恐只恐一些有意乱阵的人,为掩自已过关,混水摸鱼,先发制人。若不然我会犯什么罪的。”凌子山越感到有胆气的说下去。“讲实话,一个小孩子的讲话也不会当作罪证,总然是错话。况今天是新社会,讲民主,有什么也可以说,没有武装就好了。说也不过口头上,提意见,按政策也是许可的,你道是不是呢?言者无罪。”
廖春英望着城中的风烟直上青天,高兴地道;“你看四面风静,风烟直上,你的前途如不是受到什么阻碍,像它直上青云,他日也是要忘了我们今天友谊,同学之情亦是可贵。”
这时他很自信愉快地注视她。
“什么心事﹗”廖春英裂开红唇,露出白玉,吃惊地说。
“你有一颗爱国的红心,很好,不为个人出身和家怨,这才是真正的有修养的人。”凌子山说。
“个人的出身算什么,家庭的损失又算什么,关系到国家的富强,国无穷人,自已也无所忧了,过去的地主可以分掉财产,参加起义,如《水浒》的卢俊义,磁平天国的许多将领,不是为不国家的大义而弃财吗?还有近代的孙中山先生革命,也不是在海外筹资救吗?再说到彭拜和革命的前辈,岂不是为革命而散尽财产,并投身红军。土改运动虽是用暴力分田,但目的在于平均田产,总归是一种好事。早知合作化要交地,更无可争。人民永远无陷贫之忧了。”廖春英说。
‘好的,三国时代的马岱不为因孔明杀了兄弟马稷而江恨报怨,相反还借此斩了魏延。乃为着国家不会动乱而已。你也可称有志女士,好、过来,我表示祝贺。“说完把廖春英拉到跟前,拉着手走出洞口,他俩兴致勃勃,无所顾忌的。
“你拉我出来怎样,你祝贺我就应叫我坐下才对,反拉我出去,岂不如赶我出来吗﹗”廖春英玩弄着道,心中无比甜蜜。
“这是我想错了,我以为这叫做跟着我,才是最亲热,我们不能老坐在石洞内。”凌子山也觉无理,只得狡辩着说,但也很可尴尬的。
“你看层云县城虽然不大,但也很可观的,似一览全城,又觉难见全豹,所谓远看如层云带雨,近观似风烟宠罩,真有风雨城之称,景色倒也有一格。我若非解放,一个小小乡村之女,如何可来到县城读书,长大了也不定嫁到那个穷乡僻岭,就是门当户对,安知日后不会陷落贫穷,过去并无有什么可留恋的,”廖春英满心感怀地道。
“当然啊﹗男怕找错行,女怕嫁错郎,你再会干的女人,嫁错了郎,祖上就有几分资产,也会败在你手。宁国府,荣国府不大吗?不会败吗﹗有些人认为这是封建社会衰败的写照,其实历代社会有多少光败的家庭,这并不奇怪。封建社会的消亡,又有资本主义的财团的兴败,这些兴败并不等于社会的消亡。制度没有变化,他也是还在兴败的。今后的变化我们也不知道,我这时也没有找到发展规律根据的理论。”凌子山很有心思的说。
“你这叫做为封建社会辩护,那些兴败自然是社会兴败的写照,为什么说不是呢﹗”廖春英指着凌子山的鼻子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