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第1 / 2页)
茶余未敢谈政事,且自归家任狂澜。
千年功过谁真理,‘造反’一句治江山。
凌子山起来特别早,和社员一起,各拿小旗,说要到公社召开扫‘四旧’誓师大会,红卫兵造反了,四处串联,形势很是紧张。人们不知所以,只会看,也不敢发言,看来真叫一场触及人们的灵魂的大革命。一不小心,便成了革命对象,挂牌游街,爬街,叫踢开XX闹革命。这可不叫开玩笑,横扫一切牛鬼蛇神。这时还见有些工作队揪回原单位去受斗,人人不可自主,风云不测,人心惶惶。
公社书记看来是照本宣科,读了祭文一般,宣布烧掉‘四旧’。这时全社上交,迫交,授集到的各种文明古物,古书,包括解放后的出版书刊。郭沫若也宣布要自已烧自已写的书,何况其它书,也无什么慎查,谁有权去审?尽交尽烧,烧了少一条祸根。红卫兵挂着袖章,英姿飒爽,点了火炬,烧书烈火渐起,全社人民,不知所以,大锣大鼓,拍手称快。小小公社,既然如此,全国更不知如何,自有更多记述,这里不再细表。有诗为证:
秦皇无计治江山,却怨孔子礼百般。
谁知造反揭干起,洪流滚滚称野蛮。
小将有嫌读书苦,不用上课何等闲。
“使他们有了劲头,不怕狠了,便上纲上线去分析他们,教训地主分子,又把一般社员的心事压在他身上,叫社员也不敢发泄。又叫个别人带头按上面要求讲,就通了,大家跟上去,顺水推舟,反正形势如此,迟早不到半个月,谁甘落后队。你想,大家真不知道吗,猪鸡归了队,就快要绝种,谁去养它,吹哨出工,做做样儿,出工不出力,挨饿也大伙儿一下去,猪母可过,猪仔还过不去吗?”叶文增摇摇头,叹了一口气,呆呆的笑着,看他们的表情。
“你有什么具体做法和感想呢?”凌子山说。
各人也要各人的猜法,实在感到逆境。
“我也看到这是生硬的东西,拿什么来批判,不过压压众口,我们也说,学‘毛著’成了运动,全国成风。广东学博罗黄山洞,全国又学大寨,总要有新的体现。农民当政治家,理论家,知识分子是资产阶级分子,把老农民奉上天去,赶潮流就是了。难道你敢提出搞单干吗,这定会被叫成走资产阶级的顽固派,你可担当得了。”叶文增说,“我有上面来的工作队负责,又无再去落实是否,任你汇报。越先进越好,岂不痛快。”
“不进则退,岂容分说?”王风点点头道。
“今日造反扫‘四旧’,汇合积冤去冲关。
二派冲杀呼万岁,谁是谁非分亦难。
三军司今不如我,不用法度任我残。
国家钱财任挥霍,‘十六条’文法何拦。
风云不知何处去,天翻地覆换人间。
“这也是一个很好的经验,我回去也叫他们跟上来,反正不这样干不行,我也知道,竹园归队,无人管,就不会长,果子树不管,也不会结果子,大便所归了生产队,便无人在空闲时间去打扫,也不会把自已猪舍,洗浴水担去沤粪,肥源也会少了。近年来,号召积肥,用假的方法,把新土沏起,外用塘泥糊上,骗骗领导,叫积肥多少千担。其实骗了土地,以后土地又骗人,什么大增产,结果刚过春节,就叫无粮吃,到了春荒期就更紧张了,反正不准到城里讨吃,到处有管理,叫你困住麦城。”朱元醒悟道。
“所谓经验,上压下挤,赶向一个胡同,怎由你分说?工作队也不过会照上面意图办事,谁能先照样儿去筹划好,谁就叫先进﹗”凌子山说。
“以后推翻了,又不用赔罪,先进的名誉放在挡案袋里,永远有用。这个便宜事,可也有为,怪不得大叫大喊,逆民之事,干了还可叫趋势,岂不怪哉。”朱元总好笑的说。
他们几个人讨论了一个下午,意见也无一个统一,反正凭人且说三分话,以免被子人揭发。谈无结果,王风起身扑扑灰尘,说:“我们回去吧,时间不早,和平共处人还有一段路程,再说也扯不完,反正跟形势,照办就是。”
各人起身,分头回去,不要成队结社,看去顺眼些。他们东窜西窜,少干些逆事,并非完全无理。他日证明,农具,三鸟归队,对社会不利,还是倒退回去。一进一退,民心多疑,物质也没有保证,世人所知,在这不再细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