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第1 / 2页)
“这倒不可怨他们,也可能有另一种压力,不过,士可杀不可曲理相就,用知识去害人者,终不是好的科学家。这也和历史上的烽火台乱发一样,不取信人了。有些所谓良种,也不过适合在这集体耕作的懒办法。所谓珍珠矮,谷子又粗不好吃,产量一般,有好的是,不怕风次,少管理也可,比如山猪不用养,但肉质不好吃。不花工的物质,总是有另一种味道。”廖春英兴趣来了,也觉争论对增长知识有用,因此滔滔不绝的谈着,“因为一旦私人各自耕田,这些种子也会无须的,精耕细作,自有一套办法。”
王云美看看表,中十时正,因而乘着余光又说:“不怪讲初富不改旧家风,步子太快,思想不牢,也会误事,1958年一次,现在1968年又一次,这真是十年一小劫啊!变幻风云。”
“本来也要有经险教训,乱到底不好,忠臣良将,国家支柱,今天第一代贤辈,忠心耿耿建设祖国,应该大大发挥作用,不想他们又有不堪设想的下场。真真可惜!”廖春英接着说,“不是我怕个人前途命运不好,无用功,有害功,可以尽量少为。我们也可沾太平世界之福,何虑食穿,子散夫离。”
王云美见到廖春英泪水水含在眼眶里,自已也有凄然之感,二个人沉默了下来。
正在这时一男一女,在她们背后伸过手来,拍了她们二个人的肩头,打醒了她们疑思,回过头来一看,心中高兴,四个人又乐做一团,欲在知这二个是谁人,且看下回分解。
可惜自已出身有问题,故这职业还是望尘勿及。”
王云美行着见到了桥头,便邀她依着桥的栏杆,望着秋水春光,细声的说:“呀,是的,茶室取缔,也有其道理,反正我们女人也不中意去上这场所。若果讲一个丈夫终日钻在那里也十分讨厌,那里毕竟是一个易失志的消磨时间的地方。不过有时有节,去它一趟,那还可以。比方今日春节,也就无所谓了。平时茶楼也无什么好吃的。自合作化以来,农产品每年觉紧,黄豆,花生,糖类。油麻也供不应求,春节,要买二斤花生糖也不容易,只得到茶楼去买他一盘花色品种。白花钱财,买此不合口味的搭配商品,我们女人去最无华算。”
廖春英很不解的道:“这话怎么解法?”
“你不知道吗?茶室为了盈利,把食品搞成一盘一盘,每盘要买茶一位,每人限购一盘,盘里有多少一点红瓜子,有几粒卖不出去的劣糖仔,有几粒花生糖,……总之相配优劣,叫你不买又想吃一点平时少吃的东西,买了又有尴尬之态。有些老人无牙不会吃瓜仁,又只得把一些不中意吃的丢了。这真是如深山取猪,有时得不偿失。不知为什么,比方花生也并不难种,为什么生产队种花生也成了科学秘法。”王云美只是摇头的,“这也可能合作之故。”
“指挥生产的人,不讲天时地利,不讲规律,首尾不顾,农工出勤不出力,怎可夺高产?以前我自已种花生,只在菜园里或五边地种一点,便是吃不完,种作也如一个房屋一样,放什么东西,各有摆布,什么放在门边,什么放在屋里,日间放在什么地方,夜间又放在什么地方,都有计算,都有合理布置。比如一块地,给私人干,还要看那一边合种什么,上年下年,明年今年,雨水怎样,因地制宜,才可各得高产。现在不要说一块块,还要几十块地连成一片,同种一种作物,自然丰歉不保。因为你也没有试险过,总结他的原因是什么?”廖春英因是小农家出身,所以推理着,细致的说。
诗曰:
年青百思今何为,可惜世道难施为。
冲冲打打谁为敌,若有知识亦作愚。
黄牛拖车有能耐,机器动力不如渠﹝他﹞。
“你还无见过千里一片的农田,那是怎样管理,这又怎样讲因地制宜!”王云美说。
“你也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也要讲条件,他们虽是千里一片地,过去耕作他们也千万颗心,各用各的办法,各用各的种子。同时棉粮之种,也各有选优去劣,耕法各有勤,懒不同。故也并非一律,同中有异。而且大地旱、涝、虫、风各有偏重,同灾也可一律无收,如蝗虫之灾。风、旱、涝又各有程度,自有区别。现在大地一片,统一管理,无人分咐,不可随便上工你私自到田里,还说你破坏,也不敢随便一动,老耕哥,也成了大呆子,物质怎可在努力中,多争取丰收呢!”廖春英很有把握的说,“这也是制度上之不便了。”
“照你这样说,大机器耕田也无华算了吗?”王云美笑着追问,“永远要搞这自然经济不成!”
“这也不是,实际,科学是不可儿戏的,都有全面的方法。比如大面积的机耕,从翻土,播种,包括用什么种子,怎样培养适合这方面的种子,机械化程度,化肥,除草剂,管理收割也应有一套逐步形成的方法。管理才可跟上,因机械化生产也要人的管理水平,而且这方面付出的代价又要合算,本小利大才可干。一个穷人想发财,所思非非,不切合实际就会一世穷。一些讲实际,从小至大,从无可能到有可能去干。好像军队打仗,能打多大的仗才去打多大的仗。不然就要回避才可保全实力。”廖春英亦不愿输的道,“故全国一盘棋也要有一种合理解法,发挥各地作用,才是真正的合算。”
“这样看来,你也是农业专家,那些专门学者也不可当你,他们还是瞎指挥的计算者呢!”王云美心中亦有恨意,“这样的蛮干科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