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第1 / 2页)
“这样很好,你出身贫苦,三代雇农,不会把你怎的,这种人少条件,适合你娶,我是很主张办成这门亲事。”凌子山说。
“这人我也看过,姓张,人材总可算一般,性格老实,如她愿意,我也不讲什么了。”陈早起说:“问题自已没有稳定职业,心间也不够踏实,有些顾忌。”
“行一步算一步,打现在起你多领些建筑工作干干,积点钱,那可成事。”凌子山说。
只有人这样评论:这些人都是历次运动的斗争对象,是不满分子组成,要和无产阶级司令部对抗,这些讲法是有根据的,这些人以前或多或少,有过被批判斗争,隔离审查过,但没有处理过的,也算不到坏人,但可以说不满的人,是想寻求出头的。起码他们既不是红人,众说纷纭,难作定语。
学校没有上课,老师无有事做,亦有文章批判自已学校,原来的红旗学校,即指教育革命的红旗,是假红旗学校,这也是敢以否定,原来省教育厅下的定义,亦有新鲜感,矛头敢把上一级领导的机构,亦值一提。
这一个时间,物质仍还属紧张,年到节近一般工资多则五十多元,少则二十多元,工人工资只三十多元,以工日计算。生活总的来说是艰苦的。新历之旦,每个找城市居民比平时可配多半斤或四两猪肉,生油二两,其它已无什么体现,这也已是习惯的了,有些似乎希望此日。农村多数一年只有工次吃猪肉为多。有个讲笑话的讲法:过年吃猪肉,现在才端阳节又想吃猪肉了?有顺口溜,农村干部开会吃,公社干部墟日吃,农民过年过节才有吃,下乡的工作同志墟日也可到公社食堂挂个饭牌子,吃三两左右的猪肉。这时有这个待遇亦算是很有脸子的了。这时还有因米价的补贴,即以原来米价一角计一斤米,起价部份,即每斤米为一角四分,二十六斤计,约可补一元多钱。物价(指付食)补贴一元多,合计补多三元多一点,这时算是很有价值的,这里顺便提出,以知爱惜今日之生活,无必要过高要求,人生吗?知止即止。心理上的幸福,是人生真正的幸福。
人的欲望是要以社会能力,自已的条件来取得的。人与人之间不要攀比,对别人的发达,要看到别人的努力,看到他的机遇,自已还是要老老实实,面对现实,皆要看自已的条件,真正做到,富而不骄,贫而无陷。
过去有句话:男怕投错行,女怕嫁错郎。这里面也要有一个正确理解。在这个时候食品公司,服务公司很令人羡慕。比如食品公司的职工干部吃肉的机会比人多。服务公司除了平时有肉味见以外,到年节,他们有饮食门市,有机会养猪,自养的猪自宰每位职工能分十多斤猪肉,其它单位无饲料养猪,又不可私宰。多令人称羡!
男人也有机遇,贫富也要以时间来看,有人适应这种制度环境,有人又适应那种制度环境。人们都上山下乡了,嫁到农民有力气,工分可挣多一点。到知青回城,情况又改变了,适应城市的生活的人又占了上风,总之这些虽属题外之语,便亦对人有新感慨,各自思之,
凌子山一日无事,前往陈早起家中探看,目下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期间,怎样寻生活。凌子山说:“近时生活过得好吗?”
“过得比较好,现在什么都讲造反,革命群众自由了一点,加上目前红卫兵活动多,一些事务少人管,工商市管也较前松些。我每天只做些米糕去卖,倒也十分销得,看来你的打灶头日子还可以,现在总觉生活宽裕得多了。要抓紧时间,政策一紧,什么又不能干的,反正过一时算一时。”陈早起说。
“你也该找个对象吧!二个人来干,就有拍当,心情也较为愉快。”凌子山说。
“有这么回事,近日有一位远房亲戚介绍一位出身富农的少女给我,不讲什么条件,只望离开乡下即可。”陈早起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