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第1 / 3页)
走道上的警员来来往往,这时候像是无声电影一样,在郑绍德的背后无声无息地移动。高组长在郑绍德还是新进警员时就认识他了,那时他由于某一个原因,从外局被调到本地来,才住了一年多,对于本市的一切尚且不甚熟悉,办案的时候还常常找不到地方;而郑绍德是土生土长的本市人,他很热心地陪同高钦福东奔西跑,于是两人便渐渐成为忘年之交。
经过这段时间的办案合作,高钦福可以说相当了解郑绍德。郑绍德的血液中好象有一种不容罪恶逍遥的正气,而他的聪敏与活力则使他的正义感贯行得更彻底。他常常能慧黠地看穿罪犯的伎俩,在破案时也会欣喜地松一口气,彷佛在这个罪恶如织的世纪末,仍存在使人振奋的正义。
“一个本市的小刑警,用微不足道的力量试图行使微不足道的正义,是一件让人快乐的事!”他自己曾有点腼腆地这样对高组长说。
虽然并非每件案子的犯罪者都是十恶不赦,有些甚至隐蔽了令人同情的理由,但郑绍德却都能持平地对待罪犯。他同情命运坎坷的犯人,最憎恨的则是残酷,毫无人性的凶手。而高钦福几乎不曾见过郑绍德如此严厉的表情。
“你终于要提到死者了。”高组长说。
我们估计了一下朱作明的身高,就想到虽然他的双手被歹徒反绑,但是他仍然可以在站起来的情况下,用手指按下‘免持听筒通话’按键,并且摸索电话数字键,打电话到警察局报案。”
“所以说,就是因为他使用‘免持听筒通话’,而且头被黑布包住,他在电话里报案的声音才会含糊不清?”
“组长,你知道报案电话声音的事?”
“吵醒我的电话告诉我的。”
“喔,原来如此。另外,我们还认为,朱作明在打完电话以后,因为体力消耗过多而再度昏迷,直到他听到我们进门的声音为止。后来他躺在沙发上恢复了一点体力,一直喃喃自语,我们才听到林浩山被杀、两千万被抢,还有他被灌安眠药的事。”
“林浩山的尸体,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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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作明还有提到其他的事吗?譬如,他记得那两个歹徒的长相吗?”
“完全不知道。关于那两个歹徒的事情也十分奇怪,听他说都戴着狗头型的全罩式面具。我们后来在林浩山尸体所在的办公室里,找到了两副狗头面具,而且,上面的绒毛的确占有血迹,我想一定就是歹徒戴的面具不会错。”
郑绍德翻动笔记本的动作暂停,轻轻喘了一口气。
“组长,根据现场状况与受害者朱作明的初步证词,我们可以确定在今天凌晨零点到两点之间,在这里发生了两名歹徒持刀杀害其中一人、抢走现场现金两千万,并将另一人捆绑拘禁长达五小时的残忍罪案。而这件命案的死者林浩山……”
郑绍德说着说着!他紧紧盯住高钦福组长的目光,此时此刻突然冷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