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 / 2页)
每当母亲值夜班,相片中的女人便会将我接到她的家中帮忙照顾。她住在我们家隔壁,一个土生土长的贵州女人,没有多少文化,但是为人朴实诚恳,一生都在为一个家操持,她和她的丈夫,还有一对双胞胎儿子,老奶奶住在一起,那是一个贫穷但是幸福的家庭。
那个女人将幼小的我抱在怀里,我便不哭不闹了,这连母亲都感觉到意外也很放心。她可以整个晚上都耐心地给我讲述诸如“麻雀窝”之类的当地风俗小故事逗我开心,她虽然没有多少文化,但是对于我的好奇提问都会一一耐心解答。她那一双长我四岁的双胞胎孩子经常都会乖巧地围在我的身边,憨憨地望着我笑。
一年以后,母亲因为工作调动回了家乡,我自然也跟随着她回到了家乡。刚开始那几年,我经常听见母亲提起贵州女人的一家,她最常提到的便是那一对双胞胎哥哥,母亲经常说,如果他们不是因为一场灾难,他们长大成人后一定是两个英俊帅气的小伙子。每当说到这里,母亲总是只有深深地叹息和默默地流泪。
1976年冬天的一个下午,在家休息的母亲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窗户里伴着冷风吹进来一股焦油味道。她意识到外面一定出了什么事,赶紧一把抱起幼小的我,拉开大门,只见一片火光冲天。
隔壁贵州女人的家里失火了,低矮的平房都笼罩在熊熊烈火之中,房顶的天空已经淤积了一团黑云,浓烟呛得周围的人都咳个不停。住在附近的邻居纷纷涌了出来,女人们抱着孩子,男人们有的拿着水桶,有的拿着铁铲,有的拿着湿棉被,他们自发地投入到一场救火的生死战场之中。
醉了,在爱里,在惊觉到确定的轮回里,明明知道不可以,却无法停止已经在付出的感情。这种会让人突然或是渐渐变得紧张或是轻松的冰冷的夜,它落入愁肠化成了无法尽情流淌的相思泪水。
当时间的指针悄悄滑过,酒会醒来,会面对一切必须面对的清醒。当等待只是岁月的蹉跎,爱情梦是否也会醒来,会懂得冷静面对一次无法自控的动心。
这一刻,我忽然地想念你,想回那个地方,回到那样深情的夜,再一次饮尽杯中冰冷的酒,和着我滚烫的泪水。当年我将滚烫的泪水滴落进酒的冰冷里,让泪结冰,也是让泪灼伤了酒的冰。当年我更害怕冰冷的酒会挥发进爱里,忘了清醒,占据了我的心,勾了我的魂,夺了我的命。我想我已经好久没有醉了。
下篇3
知性物语不知道你是否也和我一样,可以听见房间里有时间在流动的声音,那些回忆在某一个夜晚再次流淌过你的心扉,你是否感觉到心中有一份爱已经烙下了印。
我在成年以后亲眼目睹过几次火灾现场,我对那刺耳鸣叫的救火车记忆深刻。当时,不断地有噼里啪啦的燃烧的声音从贵州女人家里传出来,同时还伴有一声声凄厉地惨叫,是一对双胞胎哥哥的声音。我蜷缩在母亲的怀中,看着被火烧红的云,看着奔走的大人,听着那凄惨的叫声,吓得大哭不止,我用小小的手紧紧抓着母亲胸前的衣服。
有一首歌里唱到,我知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对不对。当故事变成了回忆,当激情随着岁月蹉跎而渐渐磨平,当分离的伤感已经渐渐平息,当无法相守的无奈已经不再在意,当往事已经成为追忆,你们再也回不到那个共同走过的曾经了。过去就是过去,它带着一种决绝的态度和你告别,它不属于你的今天,更不属于你的明天。过去的人,过去的情,过去的事,过去的一切都是留给你以后去回忆的,你可以在回忆中感动,你可以在回忆中悔恨,你可以在回忆中重新获得激情,你可以在回忆中重温,但是这些美好或伤感的过去都只是回忆,它属于过去,所以你再也无法拥有了,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生命的叹息我的童年,有着一段在贵州生活的经历,虽然短暂却一生难忘。
家里有一个相片簿封面上写着“1976年于贵州”几个字,其中有一张,低矮的平房,层叠的大山。有一个黑黑瘦瘦的少数民族装扮的年轻女人抱着幼小的我,温和而朴实地笑着。
1976年,在贵州的那个小镇,年轻的母亲是那里惟一的医生,除了她,只有一个和她年龄相仿的女护士,她们都是因为年轻热情而主动要求去支援贫穷山区的。
当时的我年龄尚幼,母亲坚持将我带在身边,她说无论自己多么苦,都不会让孩子受苦。而且当时家里也实在无人可以照料我,于是幼小的我便在出生以后第一次离开了家乡,去了远在千里以外的贵州,并且在那里度过了近两年的童年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