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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贼心虚,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到,像是询问,又像是自言自语,并且无论怎么努力平静自己,也无法做到半点也不脸红心跳。
她依然笑,很温柔美丽的笑,道:“你猜。”
我没有猜。
其实我是在心里猜了,只是没有说出口。
我想一定是青梅。
小时候,我们青梅竹马,她的妈妈和我的妈妈也是最亲密无间的挚友,她上我家吃饭就如我上她家吃饭一样成为习惯,她也特别喜欢妈妈做的家常菜的。
【请牢记本站域名“”,或者在百度搜索:三联文学网】好一会儿,春花才道:“改之,咱们出去吧,饭菜好像已弄好了。”
我这才听到外面有自厨房端饭菜去客厅餐桌的脚步声和青梅她们笑声,并嗅到扑鼻的香气。
我能辨得出其红烧排骨和粉蒸肉味,敢情是出自杨娜之手。
吸引我的却并不是这个,而是久违的仿佛来自童年的另一种菜香,在那些贫困岁月妈妈常为我做的家常菜的菜香。
我说不出的惊喜,急步而出,我看到娟子手里正托着个大盘子走出厨房打我身边经过,盘子里面竟赫然摆着两小盘跟孩子时妈妈为我做的一模一样的家常菜!
只是,直到后来她长成含苞欲放的少女,并因我的羞辱而跟着青姨恨恨离开,也不曾做过这样的家常菜。想必是后来的后来,她在青姨的指导下学会的,因为对于冰雪聪明如我妈妈一样的青姨,做出妈妈那样的饭菜并不是件难事。
娟子的事,让我对青梅改变了些看法,但这么多年来郁积在心里的隔阂却是一时半会解不开的,即使解开也无法突然习惯并且如从前青梅竹马时那么亲密无间出“青梅”两个字。
我沉默,并在沉默中摇头。
娟子笑道:“猜不着吧?是青梅。我也想不到这么高贵气质的青梅竟然能做出这样可口的乡下家常菜。更想不到的,她刚才说,她其实是在乡下长大的,直到中学时发生了件事才离开乡下来重庆的呢。”
“她也是在乡下长大,发生了件事?她有没有说她是在哪里的乡下长大发生了件什么事?”
我道:“娟子这你是做的?”
声音惊喜激动得有些颤抖。
娟子笑,她很少这样笑,虽不倾城倾国,却无限美丽和温柔,想不到,一向冷清孤傲的她,也有如此温柔的时候。
她道:“不。”
我道:“那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