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1 / 3页)
王泽肯定赵鼎有事前来,而且可能是求王泽办事,不然以赵鼎的性格,不会如此模样。
“元稹兄有何为难之事,不妨说出,看小弟能否尽绵薄之力。”王泽也不愿这沉闷又尴尬的气氛延续下去,待李墨涵悄悄退出后,开门见山地说了出来。
赵鼎品了口茶,放下杯子,目光犹豫地望着王泽片刻。才叹道:“这叫我如何说的出口。”
王泽笑道:“你我兄弟,又不是外人,有何不便说道的,元稹兄但说无妨。”
“愚兄生性愚顽,做事见不得龌龊,这才得罪了不少人,惹的宰执恼怒,被发落到开封府。这几年里,本想开封府也是事务繁多,清闲不住,能为百姓做些事情,哪知——哪知诸事不劳,整日里无事可做。愚兄自束发以来,便是要.....唉......说这些有何用。”赵鼎寂落地道:“前夜愚兄听说德涵同领东南支卖局,便由此想.....”
晚间,王泽回到宅邸,刚进门便遇到迎面赶来的弟子李墨涵。
“恩师回来了。”李墨涵上前施礼。道:“开封府赵大人来访,正在客厅相候。”
“赵鼎。”王泽不知道赵鼎来这里有何事宜。道:“赵大人何时来到的?”
李墨涵说道:“刚到不久,说是恩师快要回来,他再次相候。”
王泽点了点头,看来赵鼎是有备而来,不知所谓何事。
尽管赵鼎没有说下去,王泽终于明白赵鼎来此的目的了,这是来跑他的门路求官来了。令王泽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在他所了解的历史中,赵鼎是位铮铮傲骨的正统士大夫,哪里是眼前这个满脸尴尬,欲言又止的人。
不过,对于赵鼎的说辞,王泽深感理解,像自己这样游刃于权臣之间而得势的人,极为少见,赵鼎面临的局面,对于任何一位有报复的青年官员,都是不能长时间忍耐的,而看到摆脱目前境地的门路,当然有一试的想法。王泽知道赵鼎做出如此决定,说出他平日里不屑说的话,这需要他很大的勇气。
赵鼎咋见王泽面有笑意,在平时倒不觉得什么,此时,他生平第一次求官,心中孜孜不安,很容易从这笑容内臆想到什么。王泽的笑仿佛透出讽刺的意味,不觉大为尴尬。连声道:“这。。。这。。这,愚兄。。。。”他是在不知要说什么好。
王泽道:“弟明白元稹兄来意。”说罢微笑道:“就是元稹兄不来,小弟原打算去府上相告。”
赵鼎一怔,不明白王泽是何用意,静静地看着王泽。
“唉呀,元稹兄,让元稹兄久候,失礼、失礼。”王泽满面堆笑地快步走入客厅。
赵鼎有点惊厥地起身说道:“刚刚来到,这时打搅德涵,万望恕罪。”
“这是从何说起。快请坐”王泽惊愕一向稳重尔雅的赵鼎,近日怎的魂不守舍,面子上依然是笑容可掬地请赵鼎坐下,又对门旁的李墨涵说道:“上茶。”
王泽说道:“不知元稹兄驾临小弟这寒舍,有何贵干啊?”说罢,王泽见赵鼎有些欲言又止,感到怪异,这不符合赵鼎的秉性,确有不能多问,只是看着赵鼎。
正在此时,仆人送上茶水,缓解了厅内沉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