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第1 / 2页)
老兵:“第三次弩槽内装什么箭就有讲究了,不能随意乱装箭矢。”
这种情况,除了乔老耿率五哨人在祚山桥头与鞑子兵打过一次仗外,其他护卫队战士大多没有和骑兵的战斗的经历,各哨长、队长、什长们也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懵了,一时间没有人想到去指挥部队做什么。于是所有的人都没注意到手里的兵器能否打到敌人,只会下意识的冲着直冲过来的鞑子骑兵扣下悬刀,三条壕沟里全都不约而同地响起火铳“砰砰”的发射声,飞出的无羽箭、子弹根本离鞑子还有百多丈就软塌塌地插入山坡下。
“点火。”山包顶上的十六架子母炮,在哨长一声令下后,几乎同时喷出白烟,发出吼声。
“停止射击,让鞑子冲到山坡上再打。”李柱子没想到自己的部队会这么沉不住气,急得从沟里跳上地面,朝左右大叫:“各哨长约束自己手下的兵卒,鞑子兵不到射程内不准射击。”
在李柱子的话才叫出口的时候,山头上已经发出了子母炮的射击声,他说些什么连他附近的护卫队员也没听到,三条壕沟里还是一片混乱。山下的子窠炸开了好一会,护卫队员们总算听到李柱子地叫声,也看清部将地样子。方才慢慢的住手。
鞑子冲锋的队伍分散。子母炮对疏散的骑兵杀伤并不是很大,一排十六枚子窠下去,只打倒骑兵中的三四十骑。既便如此,这十多枚子窠也把鞑子的骑兵分切成两段,过了子母炮拦截线的六七十个鞑子还是紧抓着手上地弓箭,埋头伏鞍朝山包猛冲。后一半地骑兵因战马受惊,不是人立而起向侧边转头。这样一来。已经冲起了速度的后队鞑子兵手忙脚乱。有好几个鞑子猝不及防下落马,使得他们挤到了一起形成密集的队形,不能及时跟上前队。待到他们再起步时,第二排子窠又发出“呜呜”声飞到,一下子炸翻六七十骑。见到两次排炮发射。打得敌人纷纷摔倒,新兵们方才心下稍安。
如果不是那只手掌舍不得主人,拼命留住一条皮肉挂在原处,可能它早就离开主人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就在这一声爆炸中,苍狼勇士的表现并没有比其他的蒙古人勇敢,当他在剧痛中发现手掌已经断掉,狂涌而出的鲜血不停地洒落在地上时,当即发出最适合他勇士身份的惊天动地惨叫:“我的手……痛死我啦……”
勇士的叫声没有维持多久,更大的“轰轰轰”爆炸声立刻把苍狼的惨号压下,很少人能听清他呼叫的是什么。等到爆炸停止,所有人的号哭惨叫稍低之后,这个千人队里惊魂未定的蒙古兵才发现,苍狼千夫长已经死了。他们引以自豪的勇士、千夫长苍狼,被压在肚破腹裂的马尸下,扭曲而满是尘土脏兮兮的脸上,留下的是不尽地遗憾,眼角还沾着一颗可怜兮兮的泪珠。
斡陈那颜在这一阵爆炸声响起的时候,正驰上半里外一个高出周围平地丈许的土岗上,他对硝烟升起的响声处望去的同时,另一边又再起了一阵殷雷。远处,有两队数百人的南人骑兵朝右边的方向逃走。
放开喉咙吼叫了几句,紧随在斡陈那颜所立山包上的蒙古兵吹响了牛角号,几个传令兵一路高叫冲下土岗,大队右侧两个千人队在传令兵的叫声中开始移动,向西边逃走的南人骑兵追去。
前面快要冲上山坡的七八十骑鞑子兵也没什么好果子吃。三个地雷的爆炸不但把十余骑炸翻,发出地巨大声音更使马匹惊上加惊,不受控制地往左右分出。
一个老兵苍白的脸上有了点血色,鼓起勇气拍拍身边站立不稳地年轻同伴说:“嘿嘿,你可别怕,敌人并并不经打,特别是鞑子的骑兵更不经打,只有这一两千鞑子过来,纯粹就是送死的。”
“我不怕“不怕“只是第一次见到鞑子这么多兵“心里跳得厉害。不晓得怎么才能将鞑子打死。老伯哥(老兄),他们有马骑跑起来快得很呢,你怎么说他们是送死呀?“年轻同伴的话声发颤,探出壕看着远处的头朝下缩了缩,怯怯地向老兵虚心请教:“你见多识广,能教教小子打仗的窍门么!”
“呵,这有什么能不能的。”比同伴大不了多少的老兵努力回想训练时教头所说的话,片刻后露齿一笑,用衣袖小心地擦拭火铳上的泥尘,信手指向年轻同伴插于壕沟内地棒香,徐徐道:“你稍时在听到官长下令射击,就按训练的要求瞄准鞑子兵射出无羽箭,什么都不用管立即再拉开弦换装雷火箭,点火后朝冲到近前的鞑子兵射去……”
年轻同伴往手上的钢弩看了一眼道:“我知道了,教头也讲过的,只要射出了弩箭后“必得马上拉弦,装上箭后方能自保……”
紧接着,蒙古兵大队则朝邬平城前进。
卷九第十二章
扮随着那轰隆隆的马蹄声,犹如旋风一般席卷而来的鞑子骑兵速度很快,只是片刻已经冲到了距离山包不过两里的地方。
上午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渐来渐近急骤的马蹄声,硬生生地将睡魔从护卫队员的身上吓走。
两个千人队散布开,连人马带尘土看上去来势惊人,才开春不久的天时里,不少由守备军中转到护卫队里的兵卒吓得心惊胆颤地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