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1 / 2页)
到了纽约之后,霍夫曼几经挫折,终于被一家有影响的戏剧学院录取。课余时间,他打过各种短工。一开始,他到一家精神病院当护理员,霍夫曼记得他第一天在男病房时的情景:
“我简直吓呆了!一个中年人冲进大厅,对我说:‘下个星期我就出院了……我的荷兰老婆是个清洁工……小家伙,你的牙齿真漂亮,是你的吗?’那人漫不经心地来回走动,突然,他张嘴模仿起恐怖的响声,把我吓得六神无主。”
大约1个月后,他觉得在这疯人院里呆够了,就去当打字员和售货员,后来又找到一家剧院当检票员的工作。以后,他还干过像舞厅看门、编织夏威夷花环及跑堂等几种临时性工作。这以后,他又去过纽约一家儿童俱乐部教授表演艺术。
霍夫曼在事业上的转折是在他加入波士顿戏剧公司、成为一名性格演员以后开始的。刚进公司时,他在9个月中演了10部戏。评论家们说,他最出色的表演是在《等待戈多》中扮演奴隶司机波佐。该剧公演结束后,霍夫曼接到了百老汇一些演出商的邀请。其中上次的导演格罗斯巴德有意让他担任《桥上眺望》的助理导演。1965年12月11日,《桥上眺望》剧组结束了它连续780场成功的演出。然而,霍夫曼并没有因此沾沾自喜,而是赶去百老汇参加试演,争取在《哈里,中午与黑夜》中得到角色。霍夫曼入选以后,为了能使自己更好地把握住所饰演的角色,他干脆闭门谢客,躲了起来。
一天,他又不知去向,连导演也不知他躲在哪里,可第二天当他回到舞台参加排练时,他又对自己的角色十分熟悉,而且演得有板有眼。之后,不断有制片商邀请他在百老汇担任重要角色。
今天,我得怎么做,才能平平安安逃出这个鬼地方?”虽然有时所想出来的逃生之道十分荒唐,可是他始终都不气馁,仍然锲而不舍地动脑筋。
有句话说,只要你求得恳切,就必然会得到。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可能是他长久以来“热切”探索逃亡这个问题,因而激发出内心潜藏的伟大力量终于有一天他得到了所要的答案。这个逃生之道简直是没有人能够想得出来的,就是借助于腐尸的臭味。这个方法是有可能的,因为在离他做工数步之远便是一堆要抬上车的死尸,里面有男有女、有大人也有小孩,都是在毒气间被毒死的。他们嘴里的金牙被拔掉了、身上的值钱珠宝被拿走了、连穿的衣服也被剥光了,这一切看在其他人的眼里可能会兴起纳粹残酷、天地不仁之叹,然而对史坦尼斯洛来说却想起一个问题:“我得如何利用这个机会逃脱呢?”很快地他便得到所要的答案了。
当那天要收工而众人正忙着收拾工具时,史坦尼斯洛趁着没有人留意,便迅速躲在卡车之后褪下一切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赤条条地趴在那堆死尸之上,装得就跟死人一模一样。他屏住呼吸一动也不动,哪怕还有其他的死尸后来又堆在他的身上。
在他的四周此刻已堆了不少死尸,其中有些已散发出臭味和流出血,这都未使史坦尼斯洛移动分毫,唯恐被别人发现他的诈死,他只是静静地等着被搬上车,然后开走。终于他听到卡车引擎发动的声音,随之便一颠一颠地上了路,虽然四周的气味十分难闻,不过在他的心里已升起一丝活命的希望。不久卡车陡地停在一个大坑前面,卸下一件件令人不忍卒睹的货物——那是数十具死尸以及一个装死的活人。在坑里,史坦尼斯洛仍然静止不动,等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直到暮色中已无人,他才悄悄地攀上坑口,不顾身无寸缕,一口气狂奔了70公里,最后终于求得活命。
在奥斯维辛集中营丧命的人不计其数,可是史坦尼斯洛却能活了下来,这其中的原因何在?不用说有不少的原因,然而最重要的一点是他提出了一个别人所从不敢想的问题,他不时地提问这个问题,并且也迫切寻求它的答案,最后他的脑子终于给了他所要的,而这个答案就救了他的一条命。史坦斯洛得以活命,固然可以说是他求生的决定和行动所致,不过若不是他提正确的“问题”,焉能有这样的结果?
但是,命运又捉弄了他,霍夫曼在参加完第一天的排练后,晚上来到他的女友家。当他用牛肉乳酪准备晚餐时,装乳酪的锅突然爆裂,滚烫的油溅了他一身,随着引起厨房着火。当时霍夫曼慌忙地用双手把火扑灭。结果他的手被烧成三度灼伤。事后他既没有去医院也没有去找医生包扎,唯恐为此而失去百老汇获奖剧中的角色。然而,他的双手烧伤程度远比他自己想象的严重得多,感染扩至血液里,以致他不得不留医一个月。
经过一个月的治疗,霍夫曼康复出院。他不顾手上还裹着几层绷带,就急切地返回剧组排练。可当他来到剧组时,才知道他的角色已被别人抢去,这使他非常伤心。
任何成功的路上,必然有无数的挫折;挫折越多,成就越大。能面对挫折的人,他人生的赏赐必然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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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受挫折而不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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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8年,年轻的达斯汀·霍夫曼决定离家去纽约闯天下,他对家人说:“丢丑也决不丢在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