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1 / 2页)
我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写这样一个公告——原本打算到这学期末做学年论文之前,不眠不休也要将整个故事终结,安心去做论文,也对所有的读者有所交待。
但是昨天发生的一件事情忽然让我发现:原来是我太高估自己的能力。
我一直有一种错觉,以为自己能够承担很多事情,因为我自从入学以来就做得非常认真辛苦,并且一年以来做出的成绩也得到过老师的高度好评。这种错觉让我以为,只要我愿意付出努力,就可以把小说(如果我写的这些东西能够称为小说的话)写得让自己更加满意,也可以把我正在进行的学业顺利完成。
我一直以为,只要我均衡时间,在这两方面都下功夫,就可以保证两面都收效。
然而结果却是我曾经用来嘲弄某书主角的话:“想要两面讨好的人,最终结局是两面都不落好。”
请看声明如下:↓
·07年8月7日的声明·(它应该在那天出现,但……)
这件事情,对咱个人来说貌似不像很坏很坏的事情。但咱还是觉得在大众面前难以启齿。盖历来出版之文一旦上锁,砖拍者有之,拎出来示众以证明该作者系一白眼狼者,有之。纵使这两种读者大人们厚道,发扬“她算哪棵葱哪头蒜?不与此等作者一般见识”的精神,攒着大板砖、冷冻光伺候那更牛×的文,然而控诉掉坑冤枉者,亦少不了——没有这三种轰轰烈烈的人民运动发生,证明该文还缺乏相当坚厚的群众基础,系作者逃过一小劫,而书商面临一大问题矣。然区区不才鄙人我,还是怀抱小小私心,期待四海之内已成兄弟,和谐社会欣欣向荣——说白了就是:大家别拍,因为出版的缘故,所以锁了后面几章。
若问缘何出版,诸君且听分解——
试问此煌系一穷困潦倒、等米下锅者乎?不然。小煌家境虽不殷实,幸有《冥界》稿费少许、以及国家每月二百大洋奖励当年入学考试幸入公费行列,更有报社不定期给丰厚稿费助其零用,加之此人素来节俭,由此亦自给自足多时矣。况小煌信奉季羡林老先生所说“假话全不说,真话不全说”原则,不能以穷苦二字粉饰自己,使其出版换钱失去一无比自然之理由。
事实上我并没有越做越好,反而越来越糟。我忘了自己一直有着半吊子的个性,想要做许多事情,却每一件都只得到一半成绩。
昨天老师特意和我认真地探讨了我现在的状况:我的老师是一位非常负责任的人,他并不很清楚我业余在做些什么,只知道我这一段时间简直失去了目标。我曾经说过我对未来的计划是进一步深造,然而毫无疑问,我的状态正在偏离这条路线。老师并不反对我重新调整未来的计划,但他建议我认真审视一下自己的状态。
我忽然发现自己过的是双重生活——一大半脑子在为我的小说运作,可我并不打算以此作为日后的生计;一小部分脑子在考虑我的学业和论文,而这才是我日后想走的道路,是我打算用一辈子来做的职业的基础。
我一直没觉得爱好会有什么严重影响,因为爱好就是爱好,虽然撇不开,也不会成为全部。但事实上我只是没有正视这个问题——真不敢相信,我在学业上的状态已经差劲到需要老师谈话做工作……
老师说,他从来不要求他的学生做到最好(我真想苦笑——老师只收一个学生,入学时,我是以第一的成绩成为他的弟子,但现在却让他不得不用这种委婉的口气表达失望),并且说他并不需要我做出多么厉害的成果一鸣惊人,因为我们的专业实际上需要数十年的知识积累,才能有所成就。然而他不希望我因为将精力投注于太多方面,把自己弄得压力太大反而迷失方向。
然则此煌系一贪得无厌、见钱眼开者乎?又不然。小煌生活既有保障,多余收入无非为置办嫁妆努力攒钱,幸其生在中国而非印度,嫁妆所费亦不多。见钱固然亲切,无力作不食人间烟火状,然要衣食无忧、目高于顶如小煌者,为孔方君屈膝,也有一定难度。
盖此次出版系某兄诚意相邀(此处换“循循善诱”四字亦可),小煌观其面目并无可憎之处,言谈举止亦显稳妥,以为却之不恭,又以为将《一年》托付此人貌似可靠——日后若出纰漏,则小煌合该痛定思痛:此绝非一决策之失误,亦属一看人之大失误也!望有同情心之诸位为我祈祷……
关于此次出版,小煌更无话可说——还有疑问、好奇、抱怨、愤懑者,想找我总是能找到的——咱专栏里面留着联系方式呢。
又及:写作当中有种写法叫“反衬”,盖以夜空之黑衬托皓月之白。小煌原想摆事实、放证据,证明自己曾经确实打算写一《通知》,提前告知文章将锁,让诸位看官及早存网页。但这一番证明势必在俺大放光明时抹黑旁人——小煌于心不忍,作罢作罢。
·07年4月28日的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