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第1 / 6页）

“不要把所有时间投资在我身上。”

于世保不相信双耳，这个可恶的女子，她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几乎所有他认得的女性，都希望他拨多些时间出来。

四分钟应对已经使余芒筋疲力尽，谁说演员好做。

精采演出结束，她换下戏服，小林过来褒奖，“做得真好。”

余芒翘起大拇指，“大家好。”

“我们是整体。”

“绝对是。”

余芒觉得好笑，他每一个姿势都是做老了的，就像长在夜总会表演的艺人，敲哪一下鼓就唱哪一支歌，场场一样，如有类同，纯属惯性。

余芒解释：“是为着你好，叫记者拍了照，等于落了案，很难翻身。”说得这样婉转，当然也为着自己。

余芒的排场也不小，一字排开都是她名下的工作人员，穿戴整齐化好妆，同男女主角一起坐下接受访问，的确有点专业为她带来的尊严与美态。

于世保借附近一间茶餐厅的台子坐下，盯牢电视荧幕，看得出神。

他不知道此刻的他有多寂寥，那么英俊的男生伏在油腻简陋小餐厅里独自看电视上伊人与主持对答。

余芒在门口与他们分手。

于世保等人群散尽才走过来。

他跟了她一整天。

余芒有余芒的良知，轻轻对他说：“世保，你不是我喜欢的型。”

于世保脸色一沉，还没有女子对他说过那样的话。

他记不起上一次这样为异性陶醉是在几时，忽然有点可怜自己，还以为成了精了，百毒不侵，谁知仍然好似弱不禁风，唉。

他伏在桌子上不动。

这样忘我实在少有，可惜余芒又看不见。

余芒正在现场金晴火眼应付大局，忽而看见女主角笑得太过放肆，便横过去一眼，那伶俐的女郎便即时收敛，又见男主角越坐越歪，便示意他挺起胸膛，一眼关七，不知多累。

旁的观众可能不觉得，于世保却看得一清二楚，叹为观止，这女孩不可思议，性格复杂多面多变，从未得见，他决不会把她当另一个约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