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 / 3页）

公车缓缓开动了，雪音在它后面追逐着。

“灵渺……回来，请你别走……”

“可以吗？我……想和你结婚……”

是在那一天！一个月以前，他被邀请到韦家去，谈及婚事，最后雪音把他送到公共汽车站，居然主动向他求婚，而他就是在这里正式答应和雪音结婚的。

他明白这是时冥给他和雪音告别的机会。

“不，雪音……我，我配不上你。你是个好姑娘，应当有比我更好的归宿。”

雪音的脸庞在刹那间失去了所有血色，她无法相信灵渺会那么说。

灵渺进一步追问。

“因为……只要你还存在着，她的死亡宿命就难以改写。如果我抹去你在现实世界的存在，她也就不会被杀害了，不是么？”

灵渺凝视了她一眼，呼吸急促地问：“真的……可以吗？她真的可以复活吗？”

“是的。成为事务所的员工以后，你在现实中就会被抹去，即使你在现实中照镜子，也不会有影像。当然，雪音还是会记得你，你身边的人也不会失去对你的记忆，因为你的确存在过，只是到了这个时候，你从这个时间中消失了。你将不能再过回正常人的生活，要永远为我工作，即使世界灭亡，我们事务所也会继续存在下去……”

“回到过去，令后悔的人们弥补过去吗？这就是我今后的工作？”“不错，当然，你也因此获得永恒，你可以穿梭到任何时间去，对你而言，过去，现在，未来将失去意义。怎么样？很不错的工作条件吧？你不能违背我回到现实，否则一切都我会令一切恢复原样。正好现在事务所缺人手，而你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所以我才想吸纳你来我的事务所工作。你也是个聪明人，我现在就到三天以后的这里来问你，你要好好地考虑……”

“你，不爱我了吗？”“我要走了，去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而且不会再回来。不要等待我，代替我向我妈和我姐姐说一声，我对不起她们……”

车门开了。

“永别了，雪音……”他走上了公车。

车门关闭的刹那，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了雪音的心头。

不，难道说……

“不用三天那么长……是我害死雪音的，我不配再见到她……可以赎罪的话，什么代价我也愿意付出……带我走吧。永远地离开……”

时冥见他同意了，于是拿出一张纸和一盒印泥，摊在他面前，说：“那好，请在这张契约书上按印吧……”

这张纸是关于灵渺和时空逆转事务所的契约，他粗略看了一下，便点了点头，盖下了印。

“接下来，你闭上眼睛吧。”

灵渺闭上了眼睛，当他再次睁开的时候，竟然是在公共汽车站上，他的面前正是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