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第1 / 2页)
不料正远窥间。忽见西门圣带着武当七剑过山而来。二人大惊,急藏在殿后,无意间,从武当七剑对话中,记听到圣手书生梦云亭又为魔琴所伤,并不在翠屏书院,至今音讯全无。二人知再呆下去无益,说不定会被西门圣瞧出破绽,那可麻烦。二人只得急急下山,正欲入戎州城,却见一骑白马在北岸如飞而行,沿长江而去。马上之人,似是一白衣少年,看那马上功夫,似具上乘武功。二人急寻一小船渡过江去,追了一阵,却不见踪影。
梦南柯却曾多次听父亲与客人谈起过洛阳天星座二怪,此时见二人装束,忙道:“二位前辈,可是洛阳天星庄主牛前辈与司马前辈?晚辈刚才误以为仇家躲在林中,冒犯了二位前辈还望谅解则个!”
牛鸿彩一捋紫髯,冷笑着:“既识老夫,下次不可再无礼!”
天星庄二怪,一惯是一人唱黑脸,一人唱红脸。袖里乾坤忙笑道:“不知者不为怪,梦公子快别客气!不知你们所追的两个仇家,是哪两人?如若用得着咱天星庄人,或可助你们一臂之力!”
梦南柯早听父亲说过,天星庄二怪,武功甚是了得,但行为乖戾,介于正、邪二道之间,如在江湖碰上,能不得罪时,最好别得罪。因此欠身答道,“晚辈们适才所追,乃一侏儒老者与一肥胖妇人……”
金燕忙道:“那侏儒,就是恶名昭著的长白老怪……”
青蝉只得敛心定神,一式“乳燕御风”,跟在后面追去。
此时梦南柯,已以一个美妙的身式飞掠至林边,沉声喝道:“兀那二贼,不用躲躲闪闪的,快出来受死!”
但闻一声长啸,从那树林中,飞出二人,一人紫面长身,身着锦衣,手持日月锁心轮;一人却是个灰衣黑髯的算命先生,手中卦招飘扬,上面赫然绣着“袖里乾坤”四字。
只见那紫面锦衣之人,手拂紫髯望着梦南柯笑道:“你是哪家娃娃,见了老夫,不行跪拜之礼,却乱咋呼什么?”
那算命先生,却从囊中掏出一把铁骨金算子,笑吟吟地道:“庄主且休问他,待小弟算一算这几个娃娃,是哪家的公子小姐!”
袖里乾坤一捋黑须,对梦南柯道:“那么胖妇人,想来是辽东太孤山余观主了,人皆称为肉蒲团,难道,这余大娘打了梦公子主意,有不利于公子之处么?”
梦南柯见问,想起在去平都道中被肉蒲团剥得赤条条的,差点入了她道儿之事,但当着青蝉与金银二燕之面,却羞于出口。因此,一张俊脸涨得通红,说不出话。
却不知,这袖里乾坤索知肉蒲团淫性,见梦南柯俊美,定不会放过,故有此问。一见梦南柯大窘,柏里乾坤便知猜中了,更是故弄玄虚,道:“咱司马文生所用,乃鬼谷神卦,前知五百年,中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上下一千五年之事,无有不知,小侠们有何疑难之处,只管问老夫!”
银燕雅气未尽,心无城府,闻言对袖里乾坤大是钦敬,忙问道:“司马前辈,你可知那肉蒲团与那长白老怪,躲到哪儿去了?还有,那梦大侠在何处?那魔琴又在何人手中?”
裁云手牛鸿彩与袖里乾坤闻问不由一惊。二人跟踪凌如风夫妻近一月,皆意在夺那魔琴以称雄武林。不料快到戎州时,却确悉所押之琴并非那魔琴。大为懊恼之时,存侥幸之心,仍暗中一路跟来,欲寻那真琴下落。直跟至翠屏书院,知圣手书生文武全才,非寻常高手可比,且又得悉水镜上人等人,已去那翠屏书院,更是不敢轻易登那翠屏山,去招惹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二人只得易容换装,混入那些到真武山玄祖殿的香客群中,远窥翠屏书院动静。
说着,将手中算子敲得噼哩啪啦的,边用边望着梦南柯,摇头晃脑他说道:“是了是了,怪不得不把咱们放在眼里,原来是圣手书生梦大侠之子在此!”
梦南柯满以为林中之人系长白毒龙与肉蒲团那两个魔头,不想却弄错了,正欲道歉。金、银二燕不知这二人,乃洛阳天星庄主裁云手牛鸿彩与二庄主袖里乾坤司马文生。银燕见这算命先生装模作样,不由“卟哧”一声笑道:“你这先生,既然会看相算命,且看看我是谁倒此为何事?”
司马文生却不嗔不恼,笑吟吟地拨弄一阵算子后,笑道:“你这姑娘,可是惠州飞燕门下,与梦公子前去追仇敌的?”
银燕被他说中,秀脸一红,一张利嘴,竟再张不开了。
却不知,凡算命之人,全凭一双眼睛与铁嘴,察言观色度人心事之后,揣摸着投石问路,挨丝入缝,审时度事边问边答,把问命之人哄得溜溜转而送上卦金。这司马文生见梦南柯身法不凡,玉面红唇,目朗神清,且骑着那神骏的雪里追风,俨然一个挟精湛武功的美貌书生,便猜测是蜀人称美的圣手书生之子梦南柯。而他身后这三位女子,刚才逼来的身法,分明是惠州飞燕独门轻功,自是一看便知其门派。而从银燕看梦南柯的眼神中,更不难看出她的心意。从刚才梦南柯喝问之声及急匆匆奔跑之势中,袖里乾坤知他们正在追赶仇家,所以一语中的。银燕雅气未褪,第一次涉足江湖,哪知个中奥妙?倒以为碰上个神算子,心里佩服得很,哪敢再逞利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