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十章 不知所措心神乱(第1 / 2页)
“夏侯沐,你现在在做什么?你好不好?我现在很不好你知道吗?爹出事了,而我却什么也帮不上。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皇上把事情查清楚了还爹一个清白;等阿渲或许能出宫来帮我;等着不知道哪天你才能回来!”瞬间思念像是潮水一般汹涌而至,泪越发不可收拾的滚滚而落。
握紧脖子上挂着的玉,易无忧哽咽着低声呢喃:“夏侯沐,我想你了你知道吗?很想很想,从来不知道我还会这么想你,但是我真的想,我不怕你笑话我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不在我身边呢?”
幽幽一声叹息,易无忧止了泪。走下床取出夏侯沐送她的那支玉笛,一曲《相思》唇口吹生——悠扬的笛声、哀婉的曲调、绵延的思念。推开窗迎接那透过枯瘦的枝桠洒泄而下的皎皎月华,合着眼睑仰起脸,易无忧感受着瞬间侵袭而来的凉意。北疆的夜许是比这儿要凉上许多吧!
天还没亮的时候,易无忧就被如锦叫了起来。迷蒙着双眼还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就听如锦急急忙忙的说:“小姐,快起来!六皇子来了!”
“什么?”一听夏侯渲来了,易无忧立马睡意全无,草草洗漱了就跑去了前厅。果然夏侯渲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做在厅里。
易相通敌叛国的事情,在朝里像是炸开了一锅粥。皇上得了西宁国主写给易相的信函,还有易相赠予西宁国主的信物,当时在朝上易相也是毫无顾忌的承认了那物件是自家的东西。北疆云漠城正和西宁开战,闹出这么个事情,皇上是宁可信其有,索性就将易相收了监。
一连三天,易无忧带着张秋池陪着易夫人去找了易相在朝上的旧友,可那些个人不是借故说自己生病,就是直接让下人说不在家。倒也有实话实说自己不愿惹事上身的!当真就是人情淡薄的很,一个个的都想明哲保身!
宫里是肯定进不去了,上次林将军失了云漠城被收监都禁止林家人进宫,这次易相头上扣的可是通敌叛国的大罪啊!可让易无忧没想到的是居然连大牢都不让进。
从一开始易无忧就觉得这件事蹊跷的很!易相已经是南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他何苦去勾结西宁国呢?怎么看都觉得像是个阴谋,一想到阴谋两个字,易无忧忽然想到了一个人的名字,虽然极力的想否认,但那个名字就像是滴尽水里的一滴墨,虽然渐渐浅淡了开去,却蔓延到了全部!
静静地坐在房里,易无忧茫然的很!这样的事情,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想来想去唯一能帮上忙的夏侯渲也派人传了话说是被皇上了禁了足,不过叫她不要着急,易相的事情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暂时不会有事。
什么话也不说,易无忧拉了他就往外走:“带我去大牢,皇宫是进不去。可皇上现在连大牢也不让我进,但是依阿渲的身份,大牢该是能带我进去的!”
————————————————————————————————————看着拦在面前的侍卫,夏侯渲寒着双眸冷冷的说着:“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本宫是谁!”
面前的人不怒自威,虽然是一身宫内侍卫的装扮,可那摄人的气势顿时让牢门口的守卫不敢大意。借着已亮的天光静静的打量了站在那里的人,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片刻后齐齐跪了下去:“参见六皇子!”
“哼!还能认出本宫来!”夏侯渲一声冷哼,冷冷的扫视着一众人,“三嫂,走!”
如锦和诗画知道她心情不佳,也都静静的坐在一边陪着她。
“唉!”诗画忽然无奈的叹了口气,“要是爷在家,那就好了!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了这样的事情呢?相爷怎么可能会通敌叛国呢?我看呀,八成是有人栽赃陷害!”
这个丫头,平常没心没肺的就是个孩子,可有时候蹦出来的一句话还真的就像是个旱天雷一样炸人。
栽赃陷害四个字听易无忧心里一惊,难道真的是那个人做的?可是他又何必呢?难道真的就只是为了那点好胜心?想到这个,易无忧忽然气愤的浑身都在发抖,冷冷的看着窗外,握紧拳头揉捏着软榻上白裘的垫子。这个人真的就跟个疯子一样?因为他的不甘、他的好胜心,就这样栽赃陷害一朝忠臣吗?那也太过儿戏了吧?这事要是真的,要是传了出去,他就不怕让满朝文武都寒了心吗?
————————————————————————————————————裹着依旧微凉的锦被,易无忧半睁着眼盯着粉紫的帐顶。良久,缓缓滑下两行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