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第1 / 5页）

我深呼吸，那一股林木的清新味道也令我精神一振。可是我们只有一天。

我是识途老马，带永超去喝豆浆。

我鼓起勇气，走到她房门口。如果她已睡着的话，我就不再打扰她。轻轻敲两下门，她却应我。

我推门进去，她还没有更衣，转过头来。

我低声说："我怕得要死。"

她了解地浅笑，"彼此彼此。"

一切都是多余的。

一个电话说了很久，放上话筒，她同我说，"我们只剩一天。有批软件运到，老魏急得跳脚。"

"他独自应付有余。"我说。

"是，但单位主管不让他动手。"

"我们要争取，还有很多。"

永超沉默。

醒来听到婉转清脆的鸟鸣，一窗皆绿，映到房间里来。抬头一着，原来枯枝上抽满嫩芽，有些叶块已巴掌大，新翠欲滴。

这不是春天是什么。

昨夜摸黑，没看清楚。我立刻推开窗户，只见旅舍庭园中大树开满雪白的花，累累垂在桠杈上。

"风景再美没有了。"我同永超说。

她站窗前赞叹不绝，"可惜梨花不香。"

"来，这是你的钥匙，休息吧。"

我躺在客床上，幻想半夜永超会得过来轻轻敲我的房门，穿着长的黑厘士睡袍，长发披肩，性感热情，倚在门框上说声爱人你好。

我吁出一口气。

周至美，至少该由你去敲门，不要再犹疑羞涩。

第1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