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1 / 3页)
保险是打开的,被称做小马的马仔一手端着枪,微微颤动,有枪是一回事,开枪杀人是另外一回事。小马从没见过一个被枪指着脑袋的人还能这么镇定。
“没杀过人吧?”费立国转过头来对他一笑,满面春风,眼神锋锐如刀,小马登时觉得自己才是被枪指着的人。
“光棍眼里不揉沙子,黄皮子,你知道的话最好还是告诉我一声,”费立国道。
这声黄皮子把黄见欢的旧恨新仇都撩拨起来了,尽管他不在乎曾从事的职业,但费立国这样轻蔑的口气还是激怒了黄见欢,他今时今日地位已不比从前,哪里受过这样的挑衅。
再说数次严打,费立国这样地亡命汉早就死的死关地关,他何须惧怕一个过气大佬,一念及此,黄见欢使了个眼色,边上马仔掏出枪来指着费立国的脑袋。
“起来,你他妈先起来。”黄见欢道,等费立国站起来,他赶紧移开那红木椅子,好几十万呢,够买辆宝马Z4了。
“费毛子,我跟你说句实话,这鼎是我让人去偷的,不过不是我要,我也是奉命办事。你这辈子想找回来是不可能了。”
“费老大!”认出费立国来,黄见欢脑袋不由自主的一缩,这个凶神他是领教过的,两人也算是旧识了。
当年黄见欢道上虽然名声不好听,却胜在钱多,财大自然气粗,每个层次地人都有不同的欲望,就好像日本人经济发达了就要谋求政治地位一样,黄见欢有钱了,也想在道上话事,一次费立国的手下到他名下夜总会找乐子,完事没给钱,黄见欢借此机会寻衅,仗着手底下马仔多,他不知天高地厚,纠集了五十多号人找上三江阁。
费立国听说是黄见欢的人上门寻仇时,觉得好笑,只派了五个东北胡子,一人一把双管猎枪,照面就撂倒一片,黄见欢血都没见过,哪知道江湖水深,那天晚上喋血珠江,差点没被沉猪笼。最后还是捐了一千万才得以换回一条小命。
从那以后黄见欢知道江湖不是自己这种人能玩的,有钱没钱,回家过年。从此他专心商道,低调做人,用原始积累转行做建筑,后来炒地皮,遂成巨富。
“费老大,咱们有十多年没见了吧?我记得你以前可是长发飘飘,搞个光头我差点没认出你来,不会是刚放出来吧?”黄见欢看见院子里几个马仔站得近,心下大定,揶揄道。
“那是谁?”
“别打听了,你以为我今天还会放你出去个?”
“黄见欢!你敢杀费老大?”白毛急了。
“有什么不敢,你以为他还是三江阁的老大?单枪匹马你还以为你真是关云长啊?!”黄见欢拍拍费立国的光头,“嗤!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小马!干活!”
说完黄见欢起身就走。
“废话不多说,跟你打听点事,东州道上你熟吧?”费立国大马金刀地坐在那条晚清红木椅上,几百年的老椅子被压的喀喇喀喇响。
“我早就洗手不干了,兄弟现在是正经商人。”看那椅子被坐变形,黄见欢心里一痛,“费老大想打听什么事情?”
“我兄弟丢了个鼎。做活的是个高手,想找你打听打听。”费立国从怀里摸出张照片递给黄见欢。
黄见欢看了一眼,脸色登时一变,老于商场地他立刻回复过来,却没逃过费立国的眼睛。
“没见过,国宝?文物?你不如到高银街去打听,倒斗的都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