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 / 3页)
这席话当真是人类真挚感情的流露,花妖此人,竟也一往情深,无奈当年因爱成仇,铸下毕生遗憾。倒也可惜。
雪儿不待花妖语讫,已然跪落当地,口里叠叫起“爷爷”
来!
花妖泪痕满面,高兴神色,笔墨难描,忙不迭待去扶起雪儿,忽破涕一笑道:“论年纪,我做得成你娘的爹,叫我爷爷也不错,也罢,我就索性认你做个干孙女!”
雪儿直身站起,往外便跑,口里叫道:“娘,快来,我已认了花伯……,不,认了一个爷爷了!”
话休絮烦,且说铁笔书生把那金丹和了首乌灵芝,一并教花妖服下,自是药到春回,已然遏止了伤势,再让他慢慢将息休养。
在花妖疗伤的日子里,雪儿天天随侍左右,抚琴清淡,为花伯伯解闷消愁,匆匆算来已过旬日,花妖的伤势此刻已然复原,和雪儿的感情也日在增进中。
间谈中,雪儿才知这乖谬老人那以前情侣也是个深谙音律,善丝竹之乐的绝色美女,所以雪儿操琴调筝,方能怅触其前尘往事,使他如从噩梦中醒觉过来,脱出魔鬼之境。
这时,一老一少对坐岩洞之内,花妖细细端详了雪儿一眼,喟然道:“孩子,你真美,唉,我从前那贱妇,便是长得与你一模一样!”
雪儿忸怩一笑,讪讪的道:“花伯伯,你不是说过要教我武功?”
洞外陡地一阵轰雷也似的笑声,已然涌进了几个人,这几人不消说铁笔书生他们三人了。
铁笔书生向花妖拱手道:“花前辈,恭喜你得了这个冰雪聪明的孙女,你们的对话,咱在洞外已全听去!”
赛刁婵也对花妖裣衽道:“小孩子不成材,以后要爷爷多予栽培。”
花妖忽地站了起来,踱了两步道:“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活力,岂止授你武功,我的一切都会给你的!”
这老儿怎地出言不伦不类,莫非是相处旬日,情愫已然萌生。雪儿脸上一红,嗫嚅道:“花伯伯,你……”
雪儿对当前这人十分好感,只缘她生平最重知音,经过旬日前那番听琴,已知当前此老乃一个颇通音律的人,所以对其爱护备至,原也只是出自一种至高至洁之意念,并无涉及男女之私,何况花老儿与她,年纪相差要在百岁之间,即与“红颜白发”之想,还不相称。
花妖闻语一怔,回首愕然望了雪儿一下,瞬已大悟,脸容一整道:“孩子,你在思想什么?伯伯年纪大你数倍,配做得起你爷爷,还安着脏心眼儿?只因见你的模样酷肖我从前那贱人,顿兴怜惜之念,唉,我错了,当年不该一掌将她击毙,其实她不喜我也便算了,杀了她能算有情,能算爱她?”
花妖续道:“孩子,你误会了,我说你是我生命的泉源活力,是指你赐给我新生,说好我因恨成痫那不治之症,也因何如我那心上人,见了你,我的生命忽地振奋起来。换句话说,我已把你当做那心上人的孩子,或比孙子,那么,爱屋及乌,我爱那贱人,自有理由爱你,自非爱情,是父母给子女,爷爷给孙儿,长辈对后辈,绝非亵渎念头可比。再说,既把你看做我的孩子、孙子、我的武功,一切的一切,还不传你,给你,难道留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