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1 / 4页)
龙司笑着说道:
“嘿嘿!这样一来也可以省去做爱的时间,多轻松啊!”
“龙司,你感染过‘天花’吗?”
浅川随口问道。
“别傻了!我怎么可能感染上‘天花’?那种病早就绝迹了。”
“绝迹?”
“嗯,因为人类的智能而绝迹,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天花’存在了。”
浅川交互看着两张传真纸,将近30年的岁月递嬗,如果不以顺着山势蜿蜒的道路为基准的话,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地方相符。
他凭着先前探访的印象,试图在第二张传真纸的地图上找出别墅小木屋那块地上曾盖过什么建筑物。
尽管他没办法明确指出位置,但他确信这两张传真纸再怎么重叠在一起,那个地方原本只是覆盖住山坡的茂密树林而已。
浅川再把第一张传真纸拿到最上面,上面除了可以看到南箱根疗养院转变成南箱根太平洋乐园之外,还写了一个重要情报——“长尾城太郎57岁”,他是在热海市内经营内科、小儿科医院的开业医生。
长尾城太郎从1962年到1967年在南箱根疗养院担任医生,那时候他刚刚结束实习,还很年轻。在南箱根疗养院任职的医生中,目前只有长尾城太郎和隐居在长崎的田中洋三两人还活着,其他医生都已经不在人世。
龙司说的没错,由于世界卫生组织(WHO)利用疫苗彻底扫毒,天花病毒已经于1975年几乎完全从地球上消失了。医学史上最后一个天花患者,是1977年10月26日在非洲索马里发病的青年。
“病毒绝迹?喂,这种事情真有可能吗?”
尽管浅川没有深厚的病毒知识,但他直觉认为这种东西再怎么扑杀,仍然会改变形态,顽强地存活下去。
“病毒是在生命和无生命的界线上游移的东西,也有人主张病毒是人类细胞内的遗传因子。我们不知道它们在什么地方,如何产生。只知道病毒和生命的诞生及进化有很大的关系。“浅川,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细胞中的遗传因子跑出来形成另一种生物,所有背道而驰的东西或许都是源自同一个地方,连光和暗也一样,在混沌未明的时期,两者相安无事地并存着。
“神和恶魔也是一样,堕落的神被人称为恶魔,其实两者是同源的。而男人和女人原本是雌雄同体,像蚯蚓和蛞蝓一样,同时拥有雌性性器官和雄性性器官。你不觉得这样才是最佳力与美的象征吗?”
因此,如果想要打听南箱根疗养院的相关讯息,除了询问长尾城太郎之外,没有其他人选了。田中洋三目前已届80高龄,人又远在长崎,浅川根本没有时间去拜访他。
之前浅川死求活赖地要吉野帮他找出任何存活的证人,吉野忍住即将爆发的怒气,终于想办法查出长尾城太郎这个人。他传过来的不仅是名字和地址而已,还附上长尾城太郎的有趣经历。
长尾城太郎从1962年到1967年这5年之间,不只在疗养院里担任全日无休的医生,还曾经从医生的角色变成患者,被安排住进隔离病房两个星期。
1966年夏天,当他前往山间的隔离区探访病人时,不慎传染上天花。幸好他几年前曾接种过牛痘,情况不至于太严重,出疹的数目不多,而且也没有二度发烧。可是为了预防传染,他只好接受隔离治疗。
有趣的是,长尾城太郎这个名字因而留在医学资料上,他是日本最后一个天花患者。浅川不知道这个记录到底有什么价值,吉野一定是觉得有趣才会一并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