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第1 / 2页)
车里又一阵沉静,首先是练翠珍拍起了手掌,跟着,车上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欧灿辉对韦新民这一番说辞很满意,对热烈的掌声也很满意。有高深文化的人就是不一样,韦新民能领会我的意图,能够言简意赅把大道理说清楚,这一趟活动最基本的目的达到了,这就是值得开怀一笑的事。
欧灿辉看练翠珍神情凝重陷入思索,想是还在咀嚼韦新民的话,心里一动。这个练翠珍比阮桂婵介绍的那个阿珍更合自己的眼缘,他借着说话再看了看练翠珍,越看越觉得她神情娇俏可爱。晚上回到家里,静下来的时候,练翠珍的影子总涌现出来。
欧灿辉觉得是时候了,于是便开始了行动,先是单独安排和练翠珍出了几趟“公差”,去过一次温泉公园,也坐了直升飞机。去了一次游银龙洞地下河,一次去游览英德宝晶宫。后来晚上也约了两次去老城区江边的咖啡馆“谈工作”。
欧灿辉这般举动,就是傻的也看出欧灿辉的“司马昭之心”。
三
阮桂婵见阿珍不但能干,而且容貌姣好,个子高高的,身材很好个性脾气也好,她心里也牵挂欧灿辉的终身大事,想到阿珍和欧灿辉很登对,今晚特意带阿珍来这里让欧灿辉先见一见。
欧灿辉心想见见也不妨,跟着阮桂婵回去在阿珍旁边坐了,觉得阿珍身材和相貌果然很不错,只是阿珍很敏感,看阮桂婵把欧灿辉安排在她旁边,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竟然有点扭捏起来,头低低的不大愿意说话。欧灿辉便觉有点不自在,坐了一会见练翠珍走过来,借口有事就离开了。
阮桂婵后来打来电话,征询欧灿辉的意见,欧灿辉便推托以后再说。阮桂婵自然明白这是托辞,心里虽然惋惜,但欧灿辉似乎对阿珍没有兴趣,这些事不好勉强,便说了一会别的闲话,很自然的就扯到了大佬的话题,她也赞同欧灿辉的意见,说抽时间和大佬说说。
过了两天,按照和陈昊天商量好的,欧灿辉组织了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到新飞电缆厂参观。韦新民对董事长这一决定大声叫好,觉得欧灿辉思想不同于一般民营老板,这些举措,对提高企业员工特别是管理人员素质有潜移默化的积极作用,也对提高员工对企业的凝聚力、向心力有很大作用。一些民营老板只知道让员工拼命干活,好一点的,也不过在待遇奖金、经济利益方面考虑多一点,欧灿辉却能在争取民心、提高员工素质方面下功夫,这就很有眼光和魄力的。
因为新飞电缆厂在附城镇郊外,欧灿辉租用了一辆22座中巴汽车,回来的时候,练翠珍恰好和他同坐。欧灿辉见练翠珍兴高采烈很开心,就笑着问她,今天参观新飞厂,你觉得怎么样?
练翠珍开始却傻呼呼的没往那方面想,老细叫去“考察”、叫去“开拓视野”、叫去“谈工作”便高高兴兴地去了。和老细在一起,比和总经理韦新民、副总罗振锋、还有走了的刘艳红在一起轻松自如得多,出外只是两个人就更没有拘束了,说话逗笑也随意自然得很,心情愉快。
直到同村姐妹练翠英,有一晚把练翠珍约到家里──成奎安已经在老城区购置了一套商品房──问她说,公司里到处传你和老细拍拖(谈恋爱),是不是真的?
练翠珍吃了一惊,恼火地说,谁这么八卦,说我和老细拍拖?她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大口地喘粗气。
练翠英就说,你真是个傻妹仔──你认真想想,如果真是为了工作,老细为什么不带韦新民、不带罗振锋去?这些工作是男人做的。如果老细不是看上你,为什么办公室不能谈工作,非要到咖啡屋去谈?你也大个女了,应该会用脑子想想这些事啦!
练翠珍一下满脸憋得通红,张口结舌想驳嘴却又无从驳起。
练翠珍把大姆指一竖,露出了孩子似的笑容说,高,实在是高。她又调皮地一笑,接着说,冇得弹。跟着,她像想起了什么,表情有点凝重,又认真地问,你这个老友真不简单,他提了几次,说他是收买佬出身,不是骗我们的吧?
欧灿辉开头觉得好笑,他曾学着一部有名电影里的这句经典台词,称赞过练翠珍父亲做的雀笼,练翠珍还记得,今天倒给她用上了还给他,待听练翠珍问起陈昊天,便正容答道,是真的,我和他同住欧巷,他父亲直到现在还做收买佬。
欧灿辉跟着转头脸向后面提高了声音说,当收买佬不是丢人的事,贫贱出身也不是不光彩的事,大家都看见了,陈昊天这个厂产值超亿元,完全是一个现代化生产大企业,就是凭他努力拼搏才有今天的成就,大家想一想,既然一个穷佬仔也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我们呢?我们需不需要拼搏?
坐在前面的韦新民这时站起来,转身对大家说,今天公司组织的这个集体活动,如果谁以为单纯是参观,这个观点就错了!董事长的话大家听见了没有?拼搏,这是一个可以改变命运的词汇,谁真正了解它的涵义,谁真正把它付诸行动,谁都可以成为另一个陈昊天!
韦新民看大家沉寂下来,又展颜一笑说,大家可能想,不会吧?个个都可以成为陈昊天,这个世界就没有穷人了,对不对?见车上的人都笑了,韦新民又严肃地说,董事长今天说出了一个最精髓的言语:拼搏,大家要用心去领会。大家都知道董事长也是白手起家,要像董事长和陈昊天这样成功,当然也要机遇,但是你连上进的心都没有,连拼搏的念头也没有,即使机遇来到你面前,命运也会对你视而不见!要记住,成功,只给那些有准备的人、只给那些积极上进又脚踏实地的人。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扫视了一遍,才坐回座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