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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小说 >悲愤是一种病 > 第27章

第27章(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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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海涅

海涅所定义的浪漫派是指"中世纪是文艺的复活,这种文艺表现在中世纪的短歌、绘画和建筑物里,表现在一书和生活之中。这种文艺来自基督教,它是一朵从基督的鲜血中萌生出来的苦难之花……在这点上,这朵花正是基督教最合适的象征,基督最可怕的魅力正好是在痛苦的极乐之中。"

海涅说:"我谈的那种宗教,其最初的教条就判定肉身有罪,这种宗教不仅承认精神高于肉身,还想消灭肉身,以炫耀精神……正因为它判定肉身有罪,连最纯洁无邪的感官也别称了罪孽……人们现在已经认清了这种宗教的本质,再也不会让人用一张到天堂里去兑现的支票搪塞过去。我们折倒物质也有物质的好处,并非完全是魔鬼的把戏;它们现在要求尘世的享乐,审视是座魅力的上帝花园,是我们继承到的、不可转让的遗产。正因为我们彻底理解了那种据对待唯灵主义的一切结论,所以我们也可以相信,基督天主教的世界观已经寿终正寝。"

海涅也认识到基督天主教世界观对世界的益处。他说:唯物主义在罗马帝国发展到惊人可怕的地步,大有摧毁人类精神一切辉煌成果之势,基督天主教的世界观作为克制这种唯物主义的一剂灵药,是必不可少的。

二十二、尼采

我们如何可能"到场"?以前我们想当然地以为这是不证自明的,然而细想起来却并非如此。一切都是不可靠的:客体的世界(视界)?不,所谓思想正是要对之进行观看,我们不能站在世界中看世界,就如不能用我们的眼睛看我们自己的眼睛;他人的世界(视界)?不,他人的世界是因为他的眼光的照耀才得以建立的,正如我们不能用他人的眼睛看世界一样,我们不能用他人(例如领袖人物)的世界(视界)作为我们的立足点。也许有人会说"那就是纯客观的世界吗"!是的,也许一个"客观的世界"是存在的,但是谁的眼光是那个"纯客观的眼光"来"看"这个客观的世界和这个世界相匹配呢?对于一个批评主体"我"来说只能用"我的"眼睛看,世界是反映在我的视网膜上的"我的世界",只有这个"我的世界"才是唯一可能的世界,换而言之,世界只有变成"我的世界"("我的对象世界")时才能进入我的观看范围,只有这个世界才可能是我思想的内容。因而世界的"我化"(通过看)也即个体化是思想的前提。

十九、康德

在《实践理性批判》中康德遇到了德性与幸福问题。他的二律悖反是这样的。正题:追求幸福便产生德性的心灵;反题:德性之心必定导致幸福。康德看到这两个命题都不对。因为无德的人也会得到幸福,有德的人也会惨遭恶运。康德说:"第一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因为,正如分析论已经证明,把意志的决定原理安放在个人幸福的要求中的那些准则,完全不是道德的,任何德性都不能以它们为基础。不过第二种情况也不可能,因为尘世中实践上的因果联系,作为意志决定的结果,并不依赖意志的道德倾向,而是依靠对于自然法则的认识,依靠为了自己的幸福而利用这些知识的那些物质力量。这样一来,我们即使最严格地遵守道德法则,也不能因此就期望,幸福与德性可以在尘世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足以使人达到至善。"(《纯粹实践理性批判》第一部第二篇)在此康德不得不依靠一个上帝,依靠灵魂不朽──康德似乎相信只有在这二者的基础上人的幸福欲望才不能不服从道德的义务。"'幸福'这个字眼表达'享乐'。那么,我们果真没有一个词儿,它不表达享乐,而是指一种类似于幸福、并必然伴随着德性意识的自得之乐吗?有!这个词就是'自足'……这可以叫做理性的满足。感性的知足依赖于爱好的满足,而无论这些爱好被人们想象得多么微妙精致,也永远不能满足人的贪得无厌。因为各种嗜好都是变化的,它们总跟着纵容一起增长,欲壑难填,而且永远是越填越大。因此它们对于理性生命来说永远是包袱。"(《纯粹实践理性批判》第一部第二篇)。在这里康德设立了感性和理性的分裂,在康德这里理性有一个"本身的利益"。

对于"灵魂不朽"的悬设康德如是说:"在世上实现至善,这是由道德法则决定的意志之必然对象。不过,在个意志中,愿望和道德法则的完全一致就是至善的最高条件。于是这种一致也跟它的对象一样必定是可能的,因为它已经包含在'推进至善'这个命令中了。对,对,意志和道德法则的圆满协调,正是神圣大业,这种尽善尽美的无上圣境,是这个感性世界中的理性生命在他的有生之年的任一刹那中都无法企及的。然而,既然我们要求它作为实践的必然条件,我们就至于在走向圆满协调的无止境的进步过程中才能找到它,而且,从纯粹实践理性的原理上讲,必须假设这么一种实践的进步,作为我们意志的真正对象。

当然,只有我们假定了同一理性生命的生存和人格无止境地延续下去时,上面说的那种不断进步才是可能的。同一个理性生命的生存和人格的无止境延续,就叫做灵魂不朽。这样只有假定了灵魂不朽,至善才在实践上成为可能。"

《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

对于"上帝存在"的悬设,康德说:因为至善在纯粹理性的实践课题中已经被悬设为必然的了──"我们应该奋力推进至善,因此,至善必定是可能的。从而整个自然界的原因之存在也被悬设了──这个原因跟自然界本身不同,但却蕴含着那种联系的根据,即蕴含着幸福与道德精确和谐的根据。那么说这个无上的原因,不但一定蕴含着大自然与理性生命的意志法则相互和谐的根据,而且一起蕴含着大自然与这个法则概念相互和谐的根据,因为理性生命要把这个法则奉为意志的最高决定根据;于是这个无上的原因,还一定不仅蕴含着大自然与德行形式相互和谐的根据,而且一定蕴含着大自然与理性生命的道德品质(作为动机)的相互和谐、也即与他们的品性相互和谐的根据。"这样就只有假定一个上帝了。

从依赖对人的感性和理性的二分法,以及认为人的至善在此生不能实现上看康德完全重复了柏拉图。

二十、伊壁鸠鲁

从某个特定的方面讲康德是一个前伊壁鸠鲁哲学家。

康德对伊壁鸠鲁派的攻击:"伊壁鸠鲁派实际上是把一条完全错误的原理,即幸福原理,假设为一条最高的道德原理了,他们还用让每个人随心所欲、任意挑选的准则取代法则,当然啦,他们这样搞也满可以自圆其说,那就是说,他们的基本原理下贱到哪的地步,他们就照此画瓢,把他们的至善也损到哪个地步,还有,人的精明(比如节制欲望,所求适中啦)能达到多大幸福,他们就刚好期望多大幸福,一点儿也不过分──这么一种福气,众所周知,是够可怜巴巴的了,何况还得顺着环境,小心翼翼,随机应变呢;至于说他们的准则老是允许那么多例外,始终犹疑不定,也就根本不能成其为法则,那更是不用提了。"(《纯粹实践理性批判》之《纯粹实践理性的悬设之二:上帝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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