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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其他小说 >悲愤是一种病 > 第60章

第60章(第1 / 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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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差不多。"黄毛说。

"孤独,就是一个人孤零零的,很冷清的样子。"祁虹说。

"那你再说说寂寞是什么?"黄毛说。

"寂寞不一定是一个人。"祁虹说。"寂寞就是觉得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说到最后我还是觉得一样。"黄毛说。

西风易笔下难以见到反面形象的女性。女性这个词汇在西风易的笔下被不知不觉地美化了。但是西风易笔下的被美化的女性并非传统小说中那种单纯的贤妻良母(女圣),而大多倾向于具有性意味的"女人"(女色),如《青衣花旦》中的青衣和花旦,她们在小说叙述人章苇的观察中充满了性魅力,她们是欲望之爱的对象,《聚散》中邱鸿、葛樱等也是如此,小说中的叙述人"我"是从爱欲的视角来描写邱鸿、葛樱的。

联想到奥地利小说家茨威格的《一个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时》,其中的主人公C太太是一位娴静高雅的贵妇人,这位C太太在四十岁时死了丈夫,从此过着清心寡欲的生活。在赌城蒙特卡罗她遇见了一位失足赌场后彻底绝望的青年,她以母亲的爱心不顾一切地尽力去拯救这个陌生的青年。她把青年送到旅馆时,绝望的青年一把将她拉进了房间,她以拯救生命的精神顺从了这个青年,第二天安排他回自己的家乡去。青年无限感激地和她道别。她的拯救意图可以说是圆满地实现了。但是,就是在此刻,她却感到万分地伤痛就失望:"……我所失望的是,我只说出了一个愿望,要他转回家去,而他竟卑顺畏敬地立刻依从了我,却不曾……不曾有过一次企图……我失望的是他敬畏我,只是因为将我认作了忽然出现在他面前的一位圣者,……而没有……而没有觉得我是一个女人。"茨威格写出了女性在男人心目中的两种形象(母亲和情人)的错位以及女性在自己维持这两种形象的过程中的矛盾。

的确,女性形象在男人的视角中有两种,一种是女圣――母亲――精神爱的对象,另一种是女色――欲望爱的对象。因为中国道德主义传统的影响,大多数中国小说习惯于将女性放在女圣的角度加以歌颂。

而西风易有自己的特点,他在欲望爱和精神爱之间保持了某种微妙的平衡。

如果说,新时期以来的另一位新生代小说家朱文大多倾向于从欲望爱的角度来写女性,那么,同样是将女性当作欲望爱的对象,西风易则不一样,他在女性那里试图获得的更多的不是简单的性,而是一种"温情",虽然这是建立在欲望的基础上的。也因此,我们在西风易的小说中会读出一片又一片温柔的情韵,西风易的叙述格调中蕴含着一种女性般的温婉的爱的气息,西风易在将现实生活感受诗意化方面具有极大的天赋,我们看到西风易对生活的感受是诗意的,充满了诗歌般的情感张力。一方面,我们看到西风易的小说是极为生活化的,他是一个体验型的作家,他的小说取材于直接的生活经验,极富生活气息。

"不一样。"祁虹说。"这当中有差别,虽然差别很小,是几乎看不出的差别。"

我想,西风易在骨子里是一个需要温情的人,他在情与欲的两极中常常是暧昧而温婉的,他身上有着一种古典时代的情感主义的气息。《聚散》、《青衣花旦》等等都是如此。如果我们将上面两个小说分别和朱文的《小刺猬老美人》、《我爱美元》相比,这种感觉上的差别我们就一目了然了。

但是,这不等于说西飏就是写什么"爱情",初看西飏小说似乎充满了"情",但是,如果从传统的"爱情"的角度细读,我们就会发现这种"情"是兑满了水的,西飏重视的似乎不是山盟海誓、地久天长的爱情,而是相互温暖、相互需要的爱欲。

西飏在《当孤独遇到寂寞》中写道:"一个女人,倘若长时间以单身的形式出现,由于缺少具体的事实参照,譬如男友、丈夫、孩子等,她的年龄在周围人的眼里就会日渐模糊。邻居们不知道祁虹曾经有过的经历,也不了解她的现状。她看上去有些怪,但又怪得没有实际内容。"其中关于"一个女人,倘若长时间以单身的形式出现,由于缺少具体的事实参照,譬如男友、丈夫、孩子等,她的年龄在周围人的眼里就会日渐模糊","怪得没有实际内容"等论述真是神来之笔,没有对生活特殊悟性,是写不出这份感觉的。我们许多人对独身者可能都有这种年龄上的"模糊感",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们并没有真正参透这其中的机理,而西风易,一段随意的文字常常就能让我们感到豁然开朗。

还是在《当孤独遇到寂寞》中,有这样一段对话:

"你说,什么是孤独?什么又是寂寞呢?"祁虹望着天花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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