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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翼坐回椅上,双手支颐:“其实,鸥老已算格外留情了,他‘一真门’旗下兵多将广,好手如云,莫说派五个人来对付我,便五十名亦易加反掌,而且他还表示过,此五人派出之后,不论后果如何,全案即告终止,钱锐,鸥老为一门之主,有些时候,做法必须旰衡大局,不能单顾某一方面,他的苦衷,我们也应谅解……”
钱锐不服的道:“老总的想法我很清楚,还顾着和叶老爷子旧有的情份,又总觉得这档子事对他多少有点愧疚,不过任何——都有个是非之分,叶老爷子如此施为,那里尚有什么是非观念?又怎生令人心服?”
庄翼道:“看开点就好,这个人间世上,没有多少讲道理的事。”
钱锐忽问:“老总,不知你有没有发觉,此中蕴藏的危机?”
庄翼啜一口冷茶,道:“我早感觉到了,鸥老派出来的五个人,其他四个是什等角色虽不知晓,但只看皇甫秀彦身为堂中之一,便可料到那四个亦非省油之灯,必属‘一真门’的佼佼者无疑,此外,鸥老已明许他便可以不择手段来报复,又未限定他们在‘一真门’外另邀帮手,这里面弹性就大了,他们的弹性一大,我们的危机则相对增加,往后的日子,够险恶的!”
庄翼道:“没关系,等见过面就知道了;皇甫兄,鸥老那位同母异父的兄弟,也就是严良的大师伯,能不能见告他的尊名大姓?我也好心里有底。”
皇甫秀彦道:“他姓古,叫古瑞奇,有个称号‘大棍王’,据我所知,他在那根栗木棍上的造诣相当不凡,严良浑名‘独一棍’,就是受了他这位大师伯不少夹磨。”
拱拱手,庄翼道:“多承指点,皇甫兄,对了。”
放回茶杯,皇甫秀彦离坐而起,微笑道:“就此告辞,总提调,请多保重。”
庄翼有着难以言重的苦楚,只有再度拱手,算是领情。
钱锐悻悻道:“要是在日后的争斗里,咱们赔上性命,叶老爷子也不过就是装模作样,表示哀悼一番,再说些不负责任的空话而已,真正的内情,引发流血的始由,他必然概加抹煞,一定不提,老总,叶老爷子表面慈悲,骨子里等于拿我们的生死当他权术下的牺牲!”
庄翼颔首认同:“一点不错,所以我方才已经说过,这个人间世上,没有多少讲道理的事!“
待皇甫秀彦离去后,钱锐先把门关好,人靠在门上,忧心忡忡的道:“老总,我看事情麻烦了……”
庄翼沉重的点头:“是有点麻烦,比我想像中的情况要糟。”
钱锐又恨声道:“不是我对叶老爷子不敬,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武林中犹且声名赫赫,不可一世,没想到度量却这么浅,一点容人的胸襟都没有,老总在他面前,算是晚辈,晚辈犯了错,他做前辈的多少该宽谅点,何况老总还不是犯错,他强人所难先就不对,自己不加反省,却硬要以势压力,这叫什么大老作风?”
庄翼道:“鸥老也有他的难言之隐,不这么表示一下,不足以服众……”
哼了一声,钱锐道:“打开始他就不该揽下这桩事,是他欠考虑,不曾把前因后果想仔细,如今目地未达,反倒把过错扣到老总头上,认定老总不给面子,有辱他的尊严,居然要对老总大张挞阀起来,娘的,拳头大就能代表真理?简直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