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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若丽点头道:“可不,果是一双阴阳眼;他平常偶而来我家探望我爹,身边不离妖里妖气的女人,而且经常变换着新面孔,我爹尤其厌他好色成性,每次来,都关照我远着他,少搭理,我却做梦也没想到,他的歪主意竟打到我的头上!”
君不悔不解的道:“这家伙是怎么把你诳出来的?料他也没有胆量到你家硬抢吧?”
哼了一声,方若丽道:“谅他也不敢,虽说我爹缺了一条腿,行动不便,但刀上功夫,仍是一等一的高手,何况我爹交游广阔,人面极熟,他要胆敢如此张狂,必将激起公愤,不容他再留‘栖凤山’,他也考虑到这一点,才阴着使坏,趁我昨天到‘青河滩’慰视顾大叔之后,装着与我巧遇在街上,愣是纠缠着要请我吃饭,我被他缠不过,又不好太下他的面子,只有勉强答应,哪里知道这顿饭一吃下来,险不险吃成了他第十个小老婆!”
君不悔忍不住“噗”的笑出声来:“以你的品貌姿容,这排名也未免太委屈了点!”
方若丽身子一扭,娇嗔道:“君大哥,你做兄长的怎么可以这样调侃妹妹?害不害臊?”
君不悔笑了:“有,我有匹马,好大一匹黄膘骏马,如果你不嫌,两人凑合着骑够了……”
方若丽也展笑了起了,笑得好直率、好爽落——多么开朗纯真的一位姑娘,偏又知情达理,能晓世事且不失稚子之心,这样的女孩,挑着灯笼又到何处去找?
马儿缓缓前行,蹄声的答,好一派清脆松快的情调。
鞍上,君不悔在后,方若丽在前,原容一人的鞍面,坐上两个人,挤是稍嫌挤了点,不过这种挤法别有风味,令人甘之若饴。
方若丽的发际衣袂间,散漾着一股似有似无的淡淡的芬芳,那不是胭脂粉的香味,也不是什么丹桂油露的气息,仅是一种女人肌体所散发的馨香,和管瑶仙一样,都是处子特有的香气,只是,方若丽身体上的味道,似乎还透着隐约的乳芳……
君不悔小心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香味飘向鼻端,他谨慎的品嗅着,却不敢大力吸气,这是高雅的享受,不作兴失了常态。
轻轻朝后一靠,方若丽微仰起脸儿:“君大哥,你不想听我怎会着了那龚弃色的道?”
君不悔拘谨的抬高下巴,道:“姓龚的说,你和他还有点沾亲带故?”
一撇唇角,方若丽恨恨的道:“八杆子打不着的亲戚,他一向称我爹为二哥,这二哥是怎么叫出来的,连我爹都不清楚;龚弃色武功高,造诣深,在江湖道上另有他一番局面,但我爹却总是看他不顺眼,说他形貌猥琐,獐头鼠目!”
君不悔插嘴道:“他生的是一双阴阳眼……”